第44部分 (第4/5页)

像只惶乱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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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是孰非,谁先起的头,谁又能说得清?

只是,灰妹却是晓得的,要是事儿让许慎这个人说出口,那么,她就甭想在陈法面前好好地待着,一切都将是成为泡影。

她的心瞬间揪到嗓子眼,都恨不得捂上陈法的耳朵——

人说,怕什么,便是来上个什么。

这话还真是说的不错,她最怕事儿在陈法的面前说开,不是她有没有面子的问题,她觉得真对不起这么个男人,这么纵着她的男人。

“大哥,别把这么个女人,真藏在家里头,跟我们都有着一腿儿,大哥,你别管给她脸——”许慎那真是说的,见着那躲在陈法身后的小脸,一下子刹白,心里头竟是觉得舒爽许多。

气氛一下子沉下来,一时间,谁的脸色都不是挺好看。

陈法的脸色更不好看,今儿个,可是他挤出时间来带着人去挑戒指,戒指是挑着了,就是样式简单的白金圈子,箍着手指,没有丝毫的装饰,别提有什么钻石的,透着个干干净净的。

“鸯鸯,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法的声音有些低,没看着包厢里的任何一个人,却是转身抬起她的下巴,瞅着她刹白的小脸,那上头竟然是泪湿成串。

他还是轻轻地用手替她抹去,泪水有些烫,烫着他的手心,这个不疼,哪里来的疼?那是从心里头渗出来的疼,想纵着的小妻子,怎么就哭成这样子?

“鸯鸯,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灰妹的下巴让他给抬着,被迫地抬起头,泪掉得更凶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痛恨过这些人,她以为只要自己坚强着,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往着肚子里咽——

但,原来,她发现不是的。

从来不是她能够作主的,“如果、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我吗?”

她咬着唇,温热的泪珠从眼眶里滑出,流过脸颊。

徐技看着她哭了,那种样子,他自是没见过的,什么叫感情的,他就是,哪里舍得她流泪的,直接地便是一拳,冲着许慎的脸就胖揍过去——

这一拳,真是不留着什么力的,便将着毫无防备的许慎给揍翻在沙发里。

方正也是,跟着徐技的动作,也是不遑多让的也出手,直接是冲着许慎的另一边脸,这下子,两边脸都让人光顾了!

许慎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对他出手,那个歪在沙发里,冲击力太强,还真就是一时间没给站起来,眼里却是赤红一片,瞪着这两个与他没什么区别的发小。

“呸——”他嘴里觉得有一股子的血腥味,自个儿吐出来,收回个视线,瞪着那个在陈法面前还犹做着困兽之斗的张鸯鸯,冷笑出声,颇有几分癫狂的样子,“张鸯鸯,看你呀,也就是好福气,春风一个度的,就有人为着你出头?”

她恨极,恨得要咬他的肉,喝他的血,生平第一次这样子恨别人,就是想妄想着摆布她的张天爱,也没能让她这般咬牙切齿的恨!

陈法没有说话,让她的心一下子从高处摔落,却是不再看这包厢里的任何一个人,双手慢慢地放开陈法的手臂,即使她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愿意松开,但现在——

现在的她,必须得松开。

在她的面前,人生之路永远只有那么一条,逼着往前走,不由着她的意愿,她惟一的意愿,也让他们给毫不留情的破坏了。

心灰意冷,大抵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感觉。

“陈法,我真的,我真心觉得对不住你——”

没有得到陈法的一句话,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且没有上诉的机会,她拥有的幸福便这么短暂,短暂的让她都来不及留下更多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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