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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租马之人倒是跟那算命之人攀谈了起来,道:“先生,那秦货郎本不是小气之人,只不过就是不信鬼神之说,你今日却是揽错生意了。”

“非也非也!我此次算命并非为钱,只是让他听我一言,谁知他径自不信,我说了也是无用,不如不说。”

“哦?莫非那秦货郎会有什么灾祸不成?”

“且放我这一言在此,不出一年,此人必死于非命!”

此言一出,那租马之人当即大惊,道:“先生莫不是说笑,这人命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我一生阅人无数,算命无数,又怎会拿人命当玩笑?”

“那秦货郎之子呢?”

“此子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却与其父不同。但天生坎坷,因其长相更会波澜不断,好在多贵人相助,如若他本性不坏,不误入歧途,倒也能逢凶化吉。本想提醒一二,却也不听。只得由他去吧。”

租马之人听后半信半疑,事后也曾把算命先生的话转告给了秦威,但秦威说不过是江湖术士的危言耸听,想利用人怕死、求平安的心理多赚些银两,不信也罢。租马之人也觉一个小小的卖货郎哪里又会招惹什么杀身之祸,想那算命先生是没有赚到银两,夸大其辞了,因此也便没放到心上,只是饭后茶余曾跟周围几个交好之人提过此事,得到共鸣的只是说秦货郎的儿子确实不似秦货郎的英武,却是比女人还长得清秀漂亮,长大定是个俊哥儿无疑,不知这算命先生所说的波澜不断,是不是说的他的女人缘。众人哈哈一笑,这事也就过去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棕色小马

且说秦威,表面上的他若无其事,仍然照旧卖杂货,教漫修骑马,过普通的生活,但其实他的内心里却暗潮汹涌,他对那算命先生所言的“死于非命”一词十分耿耿于怀。他虽然在东京平静的生活了五年之久,随着宋朝与西夏的交好,他手中的兵马分布图也失去了意义,但这并不意味着胡雍和周可等人会放过他,他毕竟是知道他们秘密的唯一一个外人,随时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们,他不太了解胡雍,但以他对周可的了解,此人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自己被诬通敌杀人,副行营的位子一定是周可替上,他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吗?如果会,又怎会有当日的千里追杀?若不是周可急回陕西,自己又怎会趁机平安到达京城?

离开山寨那日,袁非曾对自己说,如若能面见圣颜,或者是王丞相,呈上兵马分布图最好,如若不能,切莫长呆,望其早日转回丹阳,兄弟们都在等候。但现在已时隔五年,中途虽与众位兄弟偶有书信联系,但大都是只字片语,报个平安而已。兄弟们也多次捎信让其早日回到丹阳,但他总觉没给漫修找到亲人,兵马分布图虽未交出,但也是心有牵挂,怕万一事情有变,自己身在京城,也好临机应变。但五年了,他除了最近教漫修骑马,其他的俨然一个普通的卖货郎。武功也只是在僻静无人处才会练练,手里不握刀却是很久了。因为他也不想,灵儿也不想,让漫修学习武艺,因为学了就代表着可能会走与秦威同样的人生,秦威自己选择也就罢了,不能让漫修也选择,除非漫修自己喜欢。而且漫修奠资确实也不适合练武,虽然心灵手巧,却是天生体弱,或许是小时候逃亡时留下的后遗症吧。而练武所需吃的苦秦威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以漫修靛质,根本承受不来。

秦威忐忑了几日,最终还是忍不住想去找那算命先生问个究竟,但再寻时,却如何也寻不到那先生了。又过了几日,周围仍旧相安无事,或许是自己多心了,秦威也便渐渐忘却了算命先生的预言,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生活。

转眼间,漫修就要满七周岁了,漫修巴不得快点长大,就可以和父亲一样雄姿英发的坐在高大的马背上了。而到七岁生日那天,漫修比往日更是兴奋百倍,因为父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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