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页)

前街的煎角子,灵儿二话没说就出了门去买。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赌坊,竟见熙熙攘攘,原是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被从赌坊扔了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正对他拳打脚踢,围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灵儿待要抽身出去,街上的人本就拥挤,现在又围了个水泄不通,竟是不能离去,只待众人看会子自散时再走。

且说那几个彪形大汉转身回赌坊后,被打得更加狼狈不堪的那人勉强从地上爬起,见围观人众多,竟顺势跪在地上乞求众人赏几个钱他好换碗饭吃,且不停的磕头。围观的人有的匆匆离开,有的则在旁议论。灵儿其实是很反感赌博之人的,但这时见此人被打的可怜,说的也可怜,便心下不忍,顺手便把刚买好的热乎的煎角儿和一串铜钱递了过去,说道:“趁热,吃了吧!”那人千恩万谢,抬头接过时一看灵儿却是一楞,而灵儿也觉此人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是谁来了,只是递与那人煎角儿和铜钱时看到那人右手上有一道伤疤。在那人又接别人的救济且磕头谢恩时,灵儿趁人员有些松动,转身离开,又去买了份煎角儿,回去给孙老太送去。

且说刚才被救助的那人这时也离开了喧嚣的人群,一直跟灵儿到了马行街,看她进了孙老太的家中。那人在旁驻足了一段时间,刚要走开,却又见门开,便急忙躲到了一边,只见灵儿出了门,又转入到了隔壁的一间房子,不久手里提了个盛点心的篮子又转了回来。一直盯在那里看的那人心下闷呐,便在周围打听了起来,众人都夸这孟妇人是个贤妻良母,还是个热心人,那隔壁孙老太多亏她每日的照顾,才恢复的如此之好。问是哪里人氏,都说这家是几年前才搬过来的,当家的是山东口音,孟氏则是浙江口音。

那人打听好了灵儿的住处,又知她有丈夫儿子,而那儿子恰好七岁!一丝冷笑在嘴角浮现。之后,他七弯八拐的转过了好几条街巷,最后进了一间几乎要坍塌掉的破庙中。

煎角儿已经凉透了,那人捧着捧着手却开始抖动起来。煎角儿和讨来的铜钱都掉落在了地上,他也没有管。过了一会儿,静了静情绪,才从那已经坍塌的桌角下取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一幅画像,却正是灵儿的。原来他就是当年受刘喜所托追杀灵儿和小少爷的朱四,人称朱不眨的。自从杀了同伴钱狗儿,又被秦威砍伤右手后,朱四是连夜逃离,又不敢回金华找刘喜,又怕义乌案发官府查到自己头上,竟如丧家之犬,毫无目标的奔走着。到南京时,刘喜给他的谢银早已用光,也曾卖过艺,但毕竟收入有限。

刘喜的银子用光了,但之前拿刘喜的银子花钱的豪爽仍还在。因此,不得已也去偷钱,得手了不少次,却也终被一家大户人家的家丁逮到打了个半死,幸急中生智跳河游走,之后却落下了个腰腿伤痛的病症,一到阴雨天,尤其难忍。听闻天子脚下赚钱的机会多,便一路上风寒露宿的到了汴梁,结果却也没有传闻说的遍地是黄金,要么就都被人家提前捡了去!越来越落魄的朱四迷上了酒和赌博,希望借酒和赌博为自己解千愁,可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解愁,反而愁上加愁。他也曾给人打过零工,但挣到的钱不是买酒就是赌博输个精光,最后落得个夜晚住在要坍塌的破庙中,白天四处行乞的命运,即使如此还是戒不了赌,这日连最后一点讨来的钱也赌输了进去,想来硬的抢夺回去,竟被几个看场子的壮汉打将出来。本想就地讨些钱再去赌,言语上说的却是换碗饭吃,想不到给他饭和钱的人竟是他对着画像看了六年多的灵儿。不用对照都能默记住的人,今日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的遭遇,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女人,还有她带的那个孩子,七岁了!不用问肯定就是他要追杀的苏家少爷!只要找到了他们,杀了他们,回去给刘喜交差,岂不就会过回以前富足的生活?想到此,朱四暗暗一笑,从房间的一个洞里摸出了藏了多年的朴刀,磨了磨,又该派上用场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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