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4/4页)

日子。

我心里说这真不算是个好消息,没有电话,那与县上的联系基本上就算是断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想求援都找不到人。

县公安局还确实很有办法,找到了镇长给我们安排地方,把儿子儿媳所住的院子都借给了我们,虽然只有三间房,但在这镇上也算是真正的豪宅了。

按照最初的分派,应该是两个教授住进热炕头的屋里,然后五个学生分住两间房,但是现在人多了,三个男生所住的屋里多了我和铁勇就住不下,于是刘馆长提议反正他俩所住的房间大些可以再住个人——潘教授正准备叫何军过来,结果刘馆长忽然把我和铁勇叫住了,说反正住一个屋,能不能帮忙把箱子给他拎进去。

他这一抢先封口,潘教授自然不好多说了,只能看着我和铁勇把刘馆长的箱子拎到了屋里,然后把炕头给开开心心的铺好。话说回来,那刘馆长的的箱子还真是沉,打开一看竟然有满满的两箱子书,关于黄河的考古典籍全部都带来了。

何军带着陈拥军、郑援朝挨个把火炕烧热,女生也忙着做饭,潘教授和刘馆长趁着有时间就准备下去看看,我和铁勇俩嘛也不会,干脆就一哧溜跟着去到了河滩上。

路上刘馆长故意落在了后面,一开口就问我们与二叔的关系,结果搞得我还愣住了,他哈哈一笑这才告诉我,说很久以前就和二叔认识了,他脚上的符号也曾经见过,所以一看到这符号就认出了我来。

他一说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刘馆长居然会相信我和铁勇这个年纪的扛匠,搞半天是碰到了二叔的老朋友,当然,刘馆长也是因为认识了他以后才颠覆了三观,知道关于黄河的传闻和风俗不仅仅是迷信那么简单。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黄河堤岸上,顺着河堤走了很长的一段之后,远远看去河堤上挖了个大坑出来。坑子斜斜露出个房子大小的船头,周围的河沙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三三两两吃完早饭的村民已经赶了过来,正在把昨夜渗进坑底的水给舀出去。

那船的模样极为奇怪,露出地面的部分就像是根斜插在泥沙中的根胡萝卜,圆滚滚的,不但没有甲板,甚至就连旗杆、船锚都没有,整个船身糊满了淤泥河沙,一眼下去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这条船假如真的是全部是这个形状的,那么模样就该是根萝卜或者黄瓜了。

我心里正说,这船一看就是千多年以前的玩意儿了,居然还能建成个这样,跟那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统治学校时候看的潜水艇差不多…我正说问问刘馆长这船是怎么发现的,一转头却发现刘馆长根本没有跟上来。

刘馆长落后我们十来米,站在河堤上两眼发直,脸色也难看的一塌糊涂,就像见了鬼一样,我连叫了他几声才从发呆中醒来,赶着几步来到我身边,急急开口:“阳东,老潘这家伙太顽固哩,我叫他不要碰这沉船他偏听不进去哩,真要是出事就哈不该了。你一定要帮我盯紧点哩!”

“你老人家吩咐了,我照做是没问题,”我挠挠头:“不过,刘馆长,你一开始就发现这个沉船有问题,恐怕不会是单单凭着形状判断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没有进入沉船之前就坚持要找个扛匠,甚至不惜和老同学吵得翻脸?”

我既然提出来了,刘馆长也知道掩盖不下去了,这才想了想把发现沉船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