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页)

命地玩。老人老练地玩,智者精明地玩,蠢人盲目地玩,贱人下流地玩,玩法何其多。可是一不小心就有身陷囫囵的危险。

第一天来冰姬坊的就有五、六十号郎中。其中一位自称神医的老郎中,作死作活地要为我把脉,被淳妤打了两个嘴巴子,然后指着他的鼻尖大骂:

“黄鼠狼放你妈七十二个连环屁。你的医术再高,还能比得上我们姑娘?荤油蒙了你的狗心,敢欺骗我们姑娘。”

老郎中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他的自信早就飞上九天。

第一天就这样地结束了。第二天更有高难度的病症等待着我。淳妤非要让我装得像吊死鬼一般,两只白眼珠子往上翻。我真害怕翻上一天,到了晚上下不来那就坏了。而且她还说装得越像,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我很为难,问她:

“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吗?这与活活的鲤鱼非要摔死再吃是同一个道理。”

淳妤说:

“姑娘快省事些算了。想见根生老爷,就得受罪。现在都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退却就等于失败。不然便是蝗虫玩鸡反被鸡吞了。再说,一点红那儿可不是好对付的。她昨天带着她的新丫鬟小怪在大厅的过道里坐了一天。”

深夜了,我们毫无睡意,还在探讨着来日的计划。

又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也思谋着:俗话说火到猪头烂。为了见到根生老爷,我豁出去翻白眼了,翻几天都可以。只是害怕鸡飞蛋打一场空。

我从来没发现,我还有翻白眼的绝招。这回蝉妈可就如临盆的孕妇,在地上来来回回不停地打圈,她又让赵豺带了几个小子抱着写好的布告去贴,并且叮嘱千万走的远一点。

紫媚摇着扇子进来,故意嘻嘻做笑。长一声短一声地说:

“吆——,我原以为冰姬小姐是受人供奉的金菩萨,可真没想到和我一个样儿,真是黄连树下一根草,都是苦苗苗,啧啧!天爷,瞧瞧,真是快死了——”

蝉妈正在火头上,听了这席话,马上变成乌眼鸡,指着门外的老妈子们说:

“你们谁放她进来的?让她这样无端的放屁,可是狗尾巴放上三年也变不成水貂皮,她死活与你何干?别高兴的太早了,快给我撵出去。”

紫媚摇着扇子,呵呵直乐,说:

“为我生气不值得,干吗黄狗装死,要剁黑狗的尾巴呢?各烧各的香,各拜各的佛,我能管着她死吗?她死了我也吃不上煮人肉。”

蝉妈脸色都气白了,抓起一只鸡毛掸子就追着打。淳妤赶着上前拉住蝉妈,劝着说:

“都什么时候了,蝉妈还和那种人动气。她们哪个人见了我们姑娘不是如公鸡见了蜈蚣似的。凤凰总把高枝站,免得乌鸦叫几声。不理也罢了。”

大家刚静下来,一批接一批拿干草当良药的人就进来了。中午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根生老爷。当时我还以为翻错眼珠子了,可是当他用他的手指押着我的手腕,我们谁都没有刻意看着对方,但彼此的气息已经让我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传给了我亲密的信号。蝉妈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草问:

“孩儿呀,这可是你要的草吗?”

我点了点头,一刹间我的全身所有收紧的肌肉,呼啦一下松懈下来。

只听根生老爷说:

“我们的偏方是一味绝药,调制时可是要避讳人的。为了使冰姬姑娘尽早减少痛苦,你们还是先出去一下。”

淳妤装着过来给我掖被,爬到我的耳朵里说:

“姑娘大可放心,我已经在小怪的茶壶里放了*,一点红睡的正香呢!”

大家都退出,我一跃而起。紧紧地搂住了根生老爷,然后泪如雨下。老爷摸着我的长发说:

“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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