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到十八岁时,他学得周身技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有一双灵巧的手,超乎常人听力的神耳,不过最令他引以为傲的,还是他的眼力。任何人、宅院的布局结构,甚至最精巧的锁头,他一眼即可准确掌握。

他也染上赌瘾,他爱赌桌上胜负立决的刺激,这也令他一贫如洗,欠债累累。幸好他终于想出办法。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作准备的工夫,钻研盗窃的技巧,制作各式工具,锻炼身手。当他二十三岁第一次出手盗得应天府首富金亨的著名宝物五色黄金马,他晓得已扭转自己的命运。他虽变成一个贼,但却非一般鼠窃狗盗,而是有自己风格的超级大盗。

银两到乎后,他会失控的花天酒地,尽情狂欢享乐,直至散尽钱财,不得不进行另一次盗宝行动,极度刺激后是极度的松弛、放纵。可是他满足吗?他弄不清楚,在内心深处他晓得自己正追求某一样东西。或许是一件宝物,又或是个娘儿,他不知道,只知道心中渴求的,极可能是他永远得不到的。

又或只能在梦中寻得。心中不由浮现那驾着古战车的绝色女子,仍是那么清晰。

太阳没进西面的丘陵地。

吃了掘来的黄精后,他的精神体力回复过来,又再充满永不言败的斗志。

就在此时,他看到远方似有一点亮光,定神想看清楚点时,已消失了。

想到那里或有人家居住,登时心中大喜,连忙跳起来,往亮光出现的方向走去。这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域似的荒野。

季聂提硕长瘦削,四十岁上下,永远予人泰然自若的印象,与别人不同的是他这种从容不追的神态,并不是装腔作势,而似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不是通过训练获得的。而他的冷静,配上他没有甚么感情变化的眼神,能对任何和他接触的人构成莫以名之的压迫感。你永远不知道他心内的想法,不知他是不是在暗中算计你。若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爱想甚么,是他自己的事。不幸的季聂提却是凤公公外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怎样想是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即使以皇甫天雄的身份地位,对他仍不敢怠慢,怕招来后祸。

皇甫天雄完全回复了平时的风范,沉着冷静,一点看不到儿子的死亡对他造成的打击,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他在大门处迎季聂提进入议事厅,分宾主坐下,婢女送上香茗退下后,皇甫天雄微笑道:“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呢!可喜季大人仍是风采如昔,还像比上一回见面更年轻。”

季聂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皇甫天雄眼中他却似是永远戴着一张面具,把他的真我掩藏起来。皇甫天雄自问看人很有一手,但却知自己看不透这个人,也看不穿他武功的深浅。根据传闻,季聂提造型独特的龙首刀,可能是天下间最快的刀,从没有人能在他十招之内仍不负伤的。

季聂提哑然笑道:“大龙头说笑了,我们没碰头足有九年,就算我的人没有老,心境也老了很多。”接着举起手上热茶,喝了一口。

皇甫天雄看着他把茶杯放到几上去,欣然道:“季大人这次从京师远道而来,不知有甚么用得着我皇甫天雄的地方,我皇甫天雄必全力以赴,希望不会像上回般令季大人失望。”

季聂提摇头道:“当年的事怎能怪大龙头,只是因我们的对手太厉害了,而大龙头的帮忙,公公和我一直铭记心头,非常感激。”

接着眉头一皱道:“贵帮这十多天来大举动员,似在寻找一个人,不知出了甚么事呢?我们厂卫是不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大龙头尽管说出来。”

皇甫天雄心里一紧,又心中懔然,亦晓得这方面没可能瞒过耳目遍天下的季聂提,更知纸包不住火,被揭穿撒谎日后碰面时大家都不好过,只好避重就轻的道:“家丑不出外传,只是家事吧!多谢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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