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衣裳,披着麻戴着孝,向我求乞,并告诉我:他的父母死了,其亲戚朋友也对他不问不闻,而且他的父母官也死了……于是,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可是,同样遗憾的很,在我正想问他问题时,梦却醒来——呵!太惨了,父母死了;怎么父母官也死了?对此,我思索良久,纳闷颇多——我有见过恶意地把小狗扔进公厕粪坑里的顽童,从未遇过死了父母官的顽童——显然这是一场骗局。
再有一次,梦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在一条宽广且笔直的繁华大街之上,拦住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大喊:告状!可是,这辆豪华的小轿车,理也不理,横冲而过……“啊!”我从噩梦中突然醒来,发出尖叫——呵!太可怕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居然也会告状!更可怕的是那辆豪华的小轿车,竟然横冲而过,理也不理。于是,我什么也不想,看了看墙上的钟,刚刚晚上十一点呢,心里觉得:简直活见鬼!
梦里的世界,五花八门——我是知道的,但是以上三次的梦境,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我本是穷人,但是与我梦中的穷人,玩童,死尸又有什么关系?坦率地说,我见过世间的穷人;也见过世间的顽童;可是,我活到这么大,世间的死尸,是从来不曾见过 ——怪就怪:这从未见过的东西,它居然跑到我的梦境中,而且是为了告状。不能不说有点离谱,因为我既非检察官也非法官与警察,更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人物,只是一介僻居乡野的书生——无数的穷人,我无法救济;无数的冤案,我无法*。
3 夜
窗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漆黑一片,仿佛这个世界是虚无的,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都没有。可是,有人却说:只是黑,黑到什么也看不清,才显得一无所有。
不明白!真不明白——虽说黑能掩盖住周围的草木,山峦与河流,可是总不能掩盖住声音吧?!比如:风声,虫鸣声,车辆声以及小孩子的哭闹声等等万籁之声。诚然,仅仅不明白的疑问,还不如到厕所里放一个带点臭味的响屁——来得干脆利索,来得轻松自在。
忽然,窗外有了一点声音,似乎有人在哭闹,但是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小孩用哭闹的方式,向他的父母索取一包进口的巧克力。真让人失望到绝望的境地:一包进口的巧克力,还要把毫无生息的黑夜哭闹得有点声音出来,并且要想分辨出来,还需仔细一听。是小孩的不对,还是做父母的不够格呢?!很长一段时间,小孩没有再哭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得而只知——是受到其父棍棒或拳掌的威吓;还是迫于小孩哭声的压力,其父不得不给予一包进口的巧克力?
窗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类如洪荒似的一片漆黑。
这种漆黑,足够让人担心将要发生些什么。不是吗?它的黑不像墨水也不像阴沟里的污水——因为墨水能黑出香味,污水能腐出臭味。而它呢,则只有一种让人压抑到心惊胆战的恐慌,仿佛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强颈的甲虫,用坚硬的身躯,不!坚硬的头颅,撞击着窗玻璃,发出“砰砰”的声响。奇迹!黑到毫无生息的夜晚,只有甲虫——你才是最强大的也是最勇敢的——用身躯用头颅,毫无保留地去敲响一扇不属黑夜的光明之门。
也许谁也想不到:就在这时,突然停电,灯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地狱般的黑暗之中。窗外的甲虫,也停止了悲壮的敲打。此刻,楼上楼下传来了人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汉朝的;又好像是唐朝的——他们正在说些什么?有人说:地狱的大门是朝西开的;有人则补充道:地狱的后门是朝东开的。正想继续往往下听,电却来了,灯也亮起来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面对着窗外这毫无生息的黑暗,我从心底里忍不住问:甲虫,你能再一次回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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