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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吧?」我問:「看來你氣色不錯,是否與家汶有了諒解?他請你赴他父親的生日宴會?呵不可能,他已經叫我到那個宴會去了,大概他邀請你到他母親的生日會去?」
她一怔,「你全猜到了。」
「是,我也猜到他是極端怕寂寞的男人,否則不用出街來討好我們,所以嘉麗,我們實處於優勢,我不知道你的態度如何,我決定強硬起來。」
電話鈴響了,我取起話筒,那正是家汶。
我以極之甜蜜的聲音說:「是家汶嗎?明天下班我要開會,恐怕不能赴約了,代我祝他老人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真遺憾,不知取代我的是哪一位幸福的女士,哈哈哈。」
他沒說什麼,只表示希望我能抽空。
我說:「工作重要過私人事呢,倒底老闆每月發下薪水,是不是?那是我的生活費呵,只好受他支配。」
他說再見,掛了電話。
我收了線之後,臉色也沉下來了,嘆口氣,解嘲地說:「對待沒有誠意的人,只好嘻嘻哈哈的混──我比誰不會混?待人以誠,人家就作弄你。」
嘉麗說:「可是你失去一個機會。」她的手疊在胸前。
「機會?什麼機會?你覺得他是一個想結婚的人?況且你也知道,很多女人是獨身終老的,那有什麼稀奇。」
「多麼寂寞。」
「街上大把男人,若沒有愛,有什麼分別?許多男人願意陪你到你公寓去解決寂寞的問題。」我說:「我不能干涉你的選擇,我本人認為他不值得擔心。」我取起手袋,「祝你好運。」
傍晚,天很冷,風又勁,吹上臉,真覺得淒涼,啊原本所有的女人都應得到呵護,這時刻該擁著孩子坐家中喝茶聊天,而我們卻要在外搏殺找生活費,再跟自己找麻煩,似不必了。
我吸進一口冷空氣,身邊有一個聲音說:「一起走吧。」
我轉頭一看,是嘉麗。
我佯作失望說:「我還希望是個英俊的男士,開著一輛摩根跑車,要把我自這個困境打救出去呢。」
她笑。「好久沒一起吃茶了。」
「嘉麗,對於我所作的,我請你原諒,這真是我的愚昧。」
「我應當生一輩子的氣嗎?」她摸摸臉頰,「那一巴掌可真不輕呢。」
「請你原諒。」我說。
「算了,算了。」她說:「老朋友,說這些來幹嗎?」
我說:「我覺得疲倦,像是打了場仗似的,想早早回去沖了熱水涼睡覺。」
「我明白,自己急,再見。」她向我招招手。
我截了輛街車回家。
那夜家汶的電話打到我公寓來。
我覺得詫異:「你有什麼話是要對我說的?」
「你生氣了是不是?」
「開頭有一點點,現在不氣了。」我據實說。
「是怪我不專一吧?」
我只是笑,不語。
「一個未婚男人,略為挑選,也不為錯吧。」
我不置可否,仍然陪笑。
不錯,他絕對有資格那麼做。但是我不高興在他跟前輪隊,我不干。我當然也認為他是一個條件優秀的王老五,只是做人,多多少少講骨氣。
「你不肯再出來了?」
我不出聲。
「吃午餐也不肯?」
我說:「你平白為我講那麼多的話,太不值得。」
他乾笑。
「家汶,我很累,想休息。」
他嘆氣。
我有點彷徨,忍一忍,終於拉上被子,睡了。
每個女孩子都會碰到這種情形的吧?直到她們結婚生子告一段落,她們都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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