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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不透氣的雨衣將她裹了一身汗淋淋，雨衣形同虛設，終於在差不多到達石棺的深度，甘砂的鐵鏟戳到一塊硬物。

她頓住回望戴克一眼，後者也緩緩停下鏟土的動作。

甘砂用鏟尖輕輕戳了戳，區別於石頭的中空的聲音如同凱旋的號角。

兩人不約而同無聲笑起來。

&ldo;小白‐‐&rdo;戴克難掩激動喚了聲，得到的卻是那邊一句低罵。

&ldo;操‐‐！&rdo;白俊飛從土堆上冒出半個身，幾塊半濕的土塊滾落坑裡，&ldo;東北角牆頭有異常，圖圖瞞過保安了，我怕來者不善，咱們得趕緊走。&rdo;

&ldo;再等三分鐘，我已經找到了‐‐&rdo;甘砂扔下一句鐵鏟揮起，往剛才可疑物件周邊挖，戴克也前來幫忙。

白俊飛一頓足，&ldo;我讓圖圖撤退回車上等我們。&rdo;

任務傳達後，他撿起鏟子，避開二人所站之地開始填坑，部分泥土仍是粘附上兩人雨衣。而在雙鞋被掩埋前，甘砂終於從泥壁掏出一隻棺材狀透明防腐盒，裡頭赫然擺著一隻山寨lv旅行袋。白俊飛的鏟子也僵在半空。

甘砂用鏟柄把防腐盒搗爛，提出旅行袋拉開拉鏈，白俊飛手的追光手電筒適時聚焦，滿袋的金銀珠寶發散出奪目的光彩。甘砂不放心地翻鏟，底下的也貨真價實。

三人相視而笑，危急時刻的笑容默契又彌足珍貴，如同即將初生的朝陽，掃蕩漫長的屬於夜的陰霾。

他們合力把深坑填平，鋪回草皮，回收兩個感應器後，循著電腦上的實時安全路線撤退。

直到翻牆順利回到圖圖開來的車上，甘砂仍有種恍恍然的夢境感。

圖圖一言不發把車開離墓園後，才不踏實地問：&ldo;我們……完成任務了是麼？&rdo;

甘砂腳底下踩著旅行袋，這回倒不是故意忽視她，而是真琢磨著事情。

白俊飛才后座探頭，朝她笑：&ldo;是的，你做得很好。&rdo;

圖圖明顯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垮下來。

白俊飛又扭頭湊到甘砂肩膀邊，&ldo;我們下一步是不是去吃個滿漢全席，然後再舒舒服服泡個溫泉，如果再能‐‐&rdo;

升級服務的幻想還未能出口，白俊飛腦袋被甘砂一把按了回去。

&ldo;去齊家大院。&rdo;甘砂擲地有聲，&ldo;我給你指路。&rdo;

白俊飛：&ldo;……&rdo;

一直抱臂閉目養神的戴克倏然睜開眼，沉思片刻，又恍若無事地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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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的齊家大院仍沉浸在寧靜里，甘砂人順利被放行，車裡三個陌生的面孔卻被攔下。

門衛說：&ldo;齊先生說了，生人一律不許入內。&rdo;

甘砂解釋：&ldo;他們是跟我一起的，你跟齊先生通報一下。&rdo;

門衛又說：&ldo;齊先生現在還沒起床，你們得等了。&rdo;

話音甫落，崗亭內傳來監控電話鈴聲，門衛轉頭去接了，畢恭畢敬應了一會，又回頭眼皮一撩，大門旋即自動開啟。

&ldo;齊先生有請四位。&rdo;

在建築恢宏的齊家大院面前，破舊的麵包車像上門乞討的乞丐，任誰也難以想像此時甘砂手握數額巨大的錢物。

白俊飛咕噥：&ldo;公安大院的門禁都沒這麼恐怖。&rdo;

車停穩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