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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反问道,“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真的能决定它绕哪边走,那岸上这片房屋就不会毁掉了——要重建难道不麻烦吗?”

那也是。

裴植、游天、翁明川其实都已经被她说服,但一切还是太巧了。

尽管书籍记载,这样的极端天气下会形成龙吸水,可这样只伤对手、不伤自己人,或许真的就只能用运气来形容了吧?

三人之中最惋惜的还是裴植。

不过当他看到陈松意的目光落在阎修身上,知道自己还欠她一个解释,于是说道:“这大概就是藏在幕后那个给漕帮带来灾祸的人。”

“他叫阎修,是桓瑾的幕僚,是我的同门师弟。”

他简要地跟陈松意讲了讲阎修的来历和他的行事风格。

不光是今日之事,其实整个江南、整个州府的网系,还有侵吞漕帮的计策,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说到最后,裴植不无遗憾,“我们的老师曾经说过,阎修性情偏激,做事极端。但如果能够磨平棱角,修身养性,未尝不能做一个造福一方的好官。”

可惜事情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

桓瑾给了他机会,他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恶事。

陈松意看着昏迷的阎修,道:“此人不除,必为祸患。”

察觉到她的杀意,裴植略略一侧身,就挡在了阎修面前。

等将她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裴植才认真地道:“如果今日他死在战场上便罢了,没死的话,还是要留下他,让大齐的律法来定他的罪。这样才能还红袖招、三义帮,还有许多枉死的人一个清白,让他们看到罪魁祸首伏诛,得到真正的安息。”

大齐律法严苛,阎修做了这么多错事,不会有活下来的余地。

死在陈松意手上,可能都还是对他的仁慈了。

陈松意眼中光芒明灭,心中挣扎再三,终于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

不过她虽然给劝住了,但游天却上前给昏迷中的阎修喂了一颗药。

“没必要醒着。”游天冷道,“这样就跑不了了。”

裴植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铁甲把人带下去。

给他处理一下断掉的手跟脚,然后绑起来关住,算是仁至义尽。

做完这一切,几人才准备坐下来谈下一步。

可刚一落座,翁明川的手下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堂主……外面、外面又来了一支水师!”

第一更

几人猛地起了身,对视一眼,从忠义厅出去。

江面上驶来的船队速度极快。

这船明显是大齐官方的战船,船身之高、吃水之深,远超运河上来往的任何商船。

更别提船上搭载的武器,还有从两侧伸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水桨。

哪怕在没有风的时候,也能以极快的速度行进。

怎么回事?所有看到这支精良水师的人心中都在想道,那段水道不是堵住了吗?

为什么这样大的船还能开得过来?

在收拾房屋与船只残骸的漕帮青壮看着这支水师从风雨中来,看着船头那黑洞洞的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