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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如何同這個悶油瓶說明自己要退卻的理由時,那個悶油瓶卻把老外的筆記本遞給了他,問他這一行字是什麼意思。原來在筆記本的某一頁上,畫了一個東西,在它邊上,老外用歪歪扭扭的藏語寫了一個注釋拉巴認字不多,但是這一句藏語他倒能看懂,因為他在禮佛的時候,喇嘛曾經講學過這些,這句藏語的意思是「世界的極限」。拉巴不理解,他看了看藏語邊上的圖畫,然後對悶油瓶做出了只知道這麼多的表情。第十四章 極限的秘密如今那筆記本以及那幅圖畫就在我的面前放著,這是老喇嘛吩咐別人拿給我的。毫無疑問,我不懂得這些文字,但我能分辨出,這是德語,顯然小哥當年發現的屍體,是德國人的屍體。即使我不明白那些文字的意思,但我看到那圖,也知道這本筆記在說些什麼了。筆記中有很多素描的圖形,在「世界的極限」這一句藏語標示的圖畫前幾頁,我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那扇青銅門用的是非常細膩的筆觸勾畫的,這筆記本的主人肯定是一個繪畫高手,我看得出那扇門,雖然和長白山看到的並不完全相同,但我明白,那一定是同種類的東西。這樣的巨門,竟然不止那麼一扇?難道在喜馬拉雅山的腹地,還有另一扇青銅巨門嗎?我心中詫異,去看那一句,世界的極限和邊上的配圖。難道,這張圖上畫的東西,就是終極?我仔細揣摩那張圖畫,三天之後,我才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接下來,我會用最詳細的筆觸,把這張圖上畫的東西描述出來,聰明的人也許能猜到,那到底是什麼。首先,這筆記本的大小,大概也就是一個巴掌大的開本。其次,上面的圖是用鉛筆畫的,線條極其細膩。顯然,筆記的主人在作畫的時候,並不是記錄形狀的心態,而是在以臨摹藝術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所以,這幅圖畫得極為認真。最後在圖上,我們能看到的是如同烏龜殼一樣的東西。我沒有比例尺,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大,但從畫中站它邊上的人來看,那是一個極其大的東西,烏龜殼上有著非常非常細小的裂紋,讓我覺得特別吃驚的是,這幅畫的作者,把所有的裂紋都描繪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他是極其小心地去描繪,而不是一種為了賣弄或體現繪畫技巧。就在這個「烏龜殼」邊上,還有著八個小一點的「烏龜殼」。它們沒有規律地排列著,和大的「烏龜殼」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圖形。而在所有烏龜殼的四周,有很多類似觸鬚的東西,或者說,看上去很像電纜一樣的東西,四處如蜘蛛網一樣相互連接著。這就是世界的極限?我當時覺得非常詫異,因為這些東西看上去,好像只是一些特別醜陋的斑點,如果不是畫手特地在構圖的時候畫上幾個人,以示意這幾樣東西是無比巨大的,那麼它們可以被看作是平淡無奇的物品。這到底是什麼?竟會被稱為世界的極限?第十一天,悶油瓶巳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四周都是茫茫白雪,如果說之前幾天,巍峨的雪山和雲霧還讓他對這裡有一絲敬畏,如今他已經完全麻木了。拿到金球之後,拉巴和另一個腳夫都很開心,悶油瓶告訴拉巴,這樣的金球也許在他的目的地還有很多,拉巴由此覺得理解了這個悶油瓶——一個似乎是富裕人家的子弟,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雪山腹地之中,如果是出於這樣的理由,他便可以接受。「您到這山中來,也是為了那些金球?」拉巴在行路的時候問他,這幾天的路途都在雪坡上,他們行走就比較從容,也有了更多的休息機會。悶油瓶似乎對於他的問題有些難以回答,走了半天才搖頭,說道,「應該不算是。」「這和一個秘密有關。」悶油瓶接著說道,他慢慢地走著,和拉巴說了些他聽不懂的事情。很久以前,悶油瓶的家族,從中國的皇帝手中,拿到過一隻刻著龍紋的石頭盒子,這隻龍紋盒子,是死囚在山體之中挖掘出來的。其中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盒子本身沒有任何fèng隙,是一個整體,所以皇帝無法打開,才來求助於他們家的幾位長輩。盒子是如何打開的,悶油瓶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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