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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尚不得而知。三为五十年前好友千面鬼医所赠面具两张,若干年间未曾一试,然观其制作精良,危机时或可一用。此外尚有银票若干,小心使用。呜乎哀哉,苏门七进士,交游满天下,一朝浮云散,万事皆成空。判后人低调处世,顺其自然,此仇能报则报,难成则罢,莫要强求,千万小心。”笔迹潦草尚新,想来是老人家昨晚仓促写就。
叶昊天先找到那两个面具,一个是四十左右,面色灰黄,极其普通,另一个大约二十五六,面色苍白,似乎营养不良一样。面具很大很薄,摸上还有弹性。他先把面色灰黄的面具带了上去,仔细摸索,面具上至发际,下至肩胛包连颈项,可以说是巧夺天功。尤其是穿着长衫,又有头发掩饰,根本看不出来。
略微查看银票,发现有十两,百两,千俩,甚至十万两的,每种都有十张左右,没有细点,又重新包好。
余下就是三卷经书,藏宝图却不知道在哪里。叶昊天打开经书查看,发现全是歌诀,之乎者也,不知所云,看来要花时间推敲了。在经书的后封皮有一个羊皮小袋,里面有一张帛书,看来就是老爷子说的藏宝图了。那是一座山,孤零零的,左面有一条小溪,阳光将山影投入小河水面,一只仙鹤扬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图下面有几句谒语:“北海之南,东山之西,大泽之东,长河以北,宝玉通灵,锦囊乾坤”。
这样的小山实在太多了,看来要从谒语里找。叶昊天静坐良久,难解其意,眼看日已偏西,枯树昏鸦,无尽凄凉。想起昨日此时,父亲还对自己说“明年送你到岳麓书院……”今天语犹在耳,人已作古,无限悲哀涌上心头。募然一个念头冲上来“岳麓书院,对,就是岳麓书院,天下五大书院之一,藏书百万册,当年《道藏》三千卷修订完工之后,誊写六部,天下五大书院和内阁学馆各一部,到那里应该能找到《道藏总览》的基础功法,还能查一下藏宝图所描写的那些地名到底在哪里。对,就到岳麓书院去。”
打定主意,叶昊天离开荒野,来到一个小镇,找了个小店住下来。他知道每年正月初九,岳麓书院开门招收新人,他要在那个时候伴作外地的学子进入书院。现在正好还有一个月。他要消磨掉这一个月的时间。
吃晚饭的时候听见人们议论纷纷“哎呀,你知道吗?苏府一百多口人全死了阿,造孽阿。据说是失火了,还有瘟疫,连前去查看的人也死了十多个,现在没有人敢从苏府门前走阿。”“哎,听说官府也在追查苏家阿,说是叛逆阿,可能是畏罪自焚巴,可怜阿”。“真可怜,苏家名声不错阿,怎么会?老天不开眼阿”。议论声音很低,还是清清楚楚的钻进叶昊天的耳朵里,他心如刀割,胡乱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
叶昊天打开《道藏总览》,先从头到尾翻阅一遍,发现没有一副图画,全是筑基,炉鼎,铅汞,婴儿,元婴,出窍,寂灭,大劫,虚空之类的词汇,语言艰涩,其意难明。全文约五万字。叶昊天花了一个时辰才将其勉强背诵下来。又花了一个时辰仔细琢磨,心里模糊有个印象,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此后的十天,叶昊天一直沉迷在《道藏总览》里。
腊月二十,叶昊天回到长沙城。城门依旧,兵丁跟往常差不多了。他的图像被挂在城头,只不过没几个人去看,因为那里挂着的少说也有二十余张,都是江洋大盗,采花淫贼之类。叶昊天带了面具,从容进入城门。他找到全国著名的大通银庄,用王昊的名字存入银票七十万两;又到长沙本地的三湘银庄用王天的名字存入银票四十万两。身上只剩千两左右的银票和十来两碎银。在三湘银庄他还话二十两银子租了个保险箱,把《道藏总览》放了进去。这几卷书他已经倒背如流,不用带在身上。这样的书普通人不会感兴趣,而修真人很少到钱庄这样充满铜臭的地方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