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页)
这儿?”
木落溪顺势坐在小池的砌石上,长在水旁杂草没过她的脚,风一吹,轻悄悄的对她暴露出来的玉足揩油。她顺手摘了几条长杂草,在手上转了转,回了她一个微笑,“也不是,偶尔。”
然后又低了头,手上的长杂草在洁白的手上绕,灵巧的编了起来,起先长杂草及地,慢慢的越来越短,她只垂眸专心的编着,不在乎何希冉一直停留的目光。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肤如凝脂,只轻轻一扬嘴角,梨花漩涡甜美可人,何希冉觉得“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这句诗更贴切。
不一会儿,一直活灵活现的蚂蚱出现,木落溪蓦然仰首,抓着蚂蚱的脚转了转,桃花眼里泛着浅浅笑意,“好看吗?”
何希冉觉得神奇,女神范十足的木落溪竟会农村孩童才会玩的编草,她点点头,真心折服:“嗯,好看。跟谁学的?”
“许上校。”木落溪抬手递给她。
何希冉滞了一下,接过。不料,蚂蚱离手,在她手上瞬间松松垮垮,一下子变成四不像。
“希冉,你不适合谢桓。”听得出来话里有一丝奉劝的意味。
何希冉的惊色转瞬即逝。
她的视线从手上的蚂蚱移到木落溪的脸上,只见木落溪红唇微微上扬,噙着深意的笑,她视线上移,到了那双过目不忘的桃花眼上,此刻渗出笃定。
水里的鱼儿扑通一声,觅得小虫卧进了水草。
何希冉也笑了,说:“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
木落溪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问:“你知道蚂蚱为什么会散吗?”
何希冉一愣,看着她。
“因为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木落溪顿了顿,不急不躁:“你不是一手一心所编之人,也没参与它一翅一翼形成的过程。你能清楚它的纹理?你能了解它的结在哪?在头部,脚部还是背部?你不清楚!你压根都不清楚,只要手一松它的结会散,它会面目全非甚至挫骨扬灰,但你还是选择从我手上接过了它。如果你是真心爱护它,一开始又怎么不问问它是否一切安好?”
何希冉明白她话里其他意思,可是,“那又如何?”
“呵呵,好一个‘那又如何?’”木洛溪讥笑一声,回视她,别样的温柔,“你知道谢桓心伤时为什么不喝茶却喝咖啡吗?你知道他烦恼时为什么只点烟却不抽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每晚要独自上几个小时才能入眠吗?呵,你不知道。大的不说,小到穿衣品味,口味咸淡,生活习惯你恐怕都不清楚吧?他是盲人,不是要一个还要他去迎合的人,也不是要一个还要花大把时间去一一了解熟悉他的人。”
木落溪捕捉到何希冉平静的脸上炕出丝毫惴惴痛意,这就对了!她粲然,语调加重几分,“希冉,他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搭配的,他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我千辛万苦为他收罗翻译的,他每次心伤都是我在他身旁守着护着,他每次的心结压得快要发疯到歇斯底里了都是我陪他走过。你看到现在光芒万丈的他,但你感受不了他痛不欲生的过去,你能参与他的现在,却不能陪他经历他以前一丝一毫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笑得坦荡舒坦的他是怎样一路熬过来的,你对他的这段时光一穷二白,所以,在他的心结毫发毕现时你能拿什么去填补,你能拿什么去分担?呵呵,就凭你现在的喜欢,还是连你都不确定的爱?”
哑然!
何希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天上的闲云缓缓流动,一步又一步掩埋高挂苍穹的太阳,阴影一寸又一寸向她袭来,最后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木落溪的话像水边颀长游动的泽草一字一句缠缠绕绕,剪不断,踹不走,忘不掉。即使她心里清楚这些话只是木落溪跟她玩的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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