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页)

,董榆生说:

“天娇,如今你可是国家干部了,而我……,你要慎重……”

“董榆生,你要想当陈世美,看我怎么收拾你!”吴天娇看董榆生心神不定的样子,忍不住发急喊道。

“收拾我,怎么收拾我?”董榆生一怔。

“我就、我就咬你……”话未说完,吴天娇猛一把搂住董榆生。

董榆生分明感到两滴热泪落到他的脖颈上,顿时他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怅惘。

上卷 二十八、竞选村长

命运多舛的凉水泉子,历经沧桑,早已是面目皆非。尤其是那一眼远近闻名的清泉,亦干涸多年,不见半滴水珠出来了。凤鸣山既无凤鸣又无鸟啼,麻雀都难见一只。村前那条苦水溪,时断时续,如一条被人遗弃的破腰带。村头几棵要死不活的老柳树,没精打采地垂着头……。好多年没听说有人盖新房了,唯有几间一砖到顶的土瓦房听说还是朱建明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墙破顶漏,早己没人敢住了。祖祖辈辈以种粮为本的山民每年都要靠吃回销粮打发日子,地里草都不长,还能长出庄稼?汤汤糊糊吃上半碗,还要勒紧裤带学什么寨,今天东山安营,明天西山扎寨,南山红旗飘,北山尘土飞。场面红红火火,社员干劲十足……

很快,历史翻过了这沉重的一页。

八十年代初期中国西北部的这个小山村,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跃跃欲试的农民现在有了土地作资本,他们真想拿出当年翻身求解放的劲头,好好干一场。不求大发横财,只求小富即安,混饱肚子就行,事到临头又乱了方寸:缺水缺肥缺资金,更要命的是缺地。几十年来人口一个劲地疯长,土地面积还是老样子,光有萝卜没有坑,世世代代在泥土中作文章的人打死也不会想出还有另外的活法。村干部朱三几个倒是比过去更优哉游哉,你扒黄土他收费,平常没事就打牌赌博灌黄汤。干啥都不如干部,干部等于不干,既不动脑又不动手,这个道理傻瓜都知道,要不然谁没球事找官当?

正当这个时候,董榆生回来了!董榆生是土生土长的凉水泉子人,哪个不认识?虽说是出门早,但也断不了常回家。怪就怪在听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都说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这人往低处走,还是头一回听说。乡亲们觉得蹊跷,老董家这小子犯得啥毛病,好好的工人不干,跑回土窝子里来受洋罪?消息灵通的人说,开除了开除了,得罪了领导,让朱三的儿子虎子给开除了!看热闹的、图希罕的、打听事的,满满地挤了一院子。不管咋说,凉水泉子出了个大学生,这可是几辈子都没听说的事,看看这有知识的人和普通老百姓有啥不一样。

董榆生还是那身穿戴,三十几的人老倒是不怎么显老,就是黑瘦些,不像个读书人,倒像是下苦人。学校里又不搬砖头弄瓦块,咋把人苦成这样子?朱家的虎子,头些日子回家,穿的料子,坐的小车,抽的烟根根都自带烟嘴子。人家到底是当官的命,架子抖的很,见了一般的人头都不点,摆摆手就过去了。不像这董榆生老大不小的一个媳妇也没混上,他这年龄大姑娘是没门了,瞅机会能找个光鲜些的小寡妇就不错。真可惜了这小伙子,头几年是啥人才?……

进屋的都是得消息早先来的,大都是青壮年。个别辈份高的坐炕上,年轻人有蹲的有坐的有站的,反正是见缝插针,怎么方便怎么来。有的把董榆生叫“哥”、有的叫“叔”、有的还叫“尕爷”。乡下人没水平问的话也是杂七杂八:有人问大学老师打不打学生?有人问城里牛肉面多少钱一碗?还有人问城里茅厕好找不好找?……

“老革命”朱建明听得不耐烦,忍不住大喝一声:

“都给我住嘴!闲球的没话说了,净问些有皮没毛的事。我侄儿榆生如今可是大学问人,这次回家有任务,就是要带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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