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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霍桑轉身,林墨又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霍桑凝眉良久,依舊淡淡地說:「不知,只是非她不可而已。」
林墨盯了他半晌,說:「除去你體內異變的妖狼精氣需要歷經九死一生,過程痛不欲生,且成功的機率只有一成。成則恢復常人,敗則徹底為妖,你敢賭嗎?」
霍桑下垂的手指微微攥緊,朝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五指倏而一松,道:「姑且一試。」
林墨說:「你可要想清楚了。」
霍桑未應,只卸下腰間的佩刀,放在桌上,對林墨說:「倘若失敗,還請觀主以此刀,賜我一死。」
林墨眉目冷峭地看了眼長刀,道:「好。」
第31章
未聞觀這幾日閉門,霍桑被林墨帶去後山冷泉已經三天,林一青等得快要發瘋,這日終於忍不住,不顧林墨那一幫小徒弟的阻攔,衝到了冷泉花房。
適時林墨剛從花房院門中出來,手裡拿了把長刀,刀上全是血。
林一青眼皮直跳,抓著他的袖子說:「這不是他的佩刀嗎?」
林墨面露疲憊,冷淡地說:「不錯,這刀是他的。那日他說,倘若我醫治失敗,他變成了妖,便讓我用此刀殺了他。」
林一青頓時臉色煞白,手腳冰涼,推開他衝進了花房院子。
院子裡百花盛放,正是濃春好時節。可那花苑小道上,一步一滴血,好像是正通往地獄的黃泉路。
林墨見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推開,原地翻了個白眼,提著刀走了。
林一青推開房門,見靠窗的床榻上睡著一個人,她失魂落魄地走過去,卻見霍桑的臉毫無血色,雙目緊閉。
她顫抖著手地去撫摸他的臉,可指尖還未觸及,眼淚先一步決堤。
哭著哭著,卻見霍桑纖長的睫毛微微一動,隨後虛弱地睜開了眼。
林一青愣了許久,才發現他額間的紅紋雖然還在,但是耳朵卻已經恢復如常了。
她呆呆地問:「你……好了?」
霍桑的嘴唇沒有半點血色,渾身的余痛感依舊鑽心,可還是看著她淡淡一笑,說:「嗯。」
林一青喜極而泣,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霍桑忍著劇烈的痛楚,起身抱住她,輕聲哄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林一青哽咽著說:「大師兄手裡拿著你的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此時,林墨推開房門,一臉鄙夷地看著二人,說:「我殺了只雞而已,這麼快的刀,不用就是浪費。」
林一青委屈地癟著嘴說:「那你剛剛不把話說完。」
林墨橫了她一眼,說:「你倒是肯給我說完的機會。沒死透就趕緊出來幫忙幹活,我累了三天,眼睛都沒合一下,怎麼沒人來問問我有沒有事。」
林一青淚眼汪汪,急忙扶著霍桑躺下,又去幫林墨拎著殺完的雞和那把刀,委屈巴巴地說:「謝謝師兄,還是你最好了。」
林墨臉上掛著兩道黑眼圈,盯著她冷哼一聲,隨後打了個呵欠,轉身走了。
林一青拎著雞,透過門縫和屋裡躺著的霍桑遙遙一望,相視一笑。
未聞觀三兩天就有生意,忙得很,林一青不知怎麼報答林墨,便執意留下來幫了幾天忙,林墨卻哪哪兒看不慣他倆成雙成對地晃來晃去,眼不見心不煩地要轟他們走。
林一青知道他嘴硬心軟,最終也沒有強留,幾天後便和霍桑離開了未聞觀,回了繁花谷。
幾個月時間過去,繁花谷卻依舊如常,半山腰的竹屋檐上貝殼風鈴隨風輕響,山下的小河流水潺潺,花開滿山,最是溫柔之鄉。
這裡已經不再是秘密,有人離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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