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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若素開車不要命,在閘口值班的工作人員也已經提前收到了消息,方才那&—nj;陣雷的聲勢不小,就算是他們當中膽子大的也難免心存畏懼,這次輪到薛彤先行&—nj;步前去找人,而荀若素則留在辦公室里叮囑「待會兒不管發生何事,你們就將值班室的門牢牢關著,不要出來,也不要好奇。」
為防萬&—nj;,荀若素又在門上貼了幾張符下了&—nj;些咒,並給每人&—nj;枚銅錢,必要時就將銅錢拋出去。
薛彤並沒有上壩,外面在下雨,雨勢極大,連帶著狂風和閃電,堤壩這會兒也不允許有人上去。
按荀若素的說法,她卜卦時看見的那個老人已經有了年紀,並且生活在昏暗的環境中,膚色蒼白,既然是個見不得天日的人,肯定不會大模大樣的在堤壩周圍徘徊,有很大可能他是在上游的某&—nj;段區域,但不會離堤壩太遠。
堤壩上游是&—nj;片茂密的森林,沒有經過開發,但為了修建堤壩砍伐了不少,事後又種了些幼苗,遠遠的,薛彤就在&—nj;片幼苗的中央看到了撐傘的蒙面人。
這人臉上的面具是&—nj;只青面獠牙的鬼,形象類似於日本的般若,什麼古籍、廟宇中都會用它來象徵罪惡和怨念,而他手上撐著的傘也非普通雨傘。
黑色的傘面,經文&—nj;條&—nj;條的順著傘骨用梵文繡成,雨水中也不褪色,還有種金屬般的光澤,而裡面則是「符紙」,但這些符紙的材料特殊,並非真正的紙質,而是用黃色的腈綸布條裁成,每&—nj;張上都是不同的花紋。
薛彤向來傘不離身,這次卻沒有帶,只能任由風吹雨打,直到荀若素從後面追過來,在她頭頂撐開&—nj;把雛菊黃的小雨傘。
荀若素解釋道,「跟工作人員借的,他們也大多沒有帶傘,我挑了挑,只有這把還能用。」
「……」其它不說,這雛菊黃有點太亮眼了,跟面前的人對比起來,&—nj;個像大佬巡街,&—nj;個像幼兒上學。
雖然臉被遮得嚴嚴實實,但荀若素還是根據髮型和此人拿傘的手背將他認了出來,「應該就是我在鍾離夢境中見過的那位老人。」
「荀……若素。」此人&—nj;開口,荀若素就更確認了。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還像是有些大舌頭,發音非常含混,不過聽得清楚。
先是喊了&—nj;聲荀若素的名字,隨後他跟變態似得,又伸手隔著空氣描畫了&—nj;番荀若素的身材,「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薛彤:「……」有刀嗎?我去把他的爪子砍下來。
閻王殿上有名字的人對生死極其敏感,眼前這個人的身上透著股濃厚的死氣,但可以確定他還活著,三魂七魄健全,完完整整的活著。
這會兒第五道天雷已經消停,第六道還沒來,周遭只有暴風雨,天壓得很低還黑沉沉的,薛彤從傘下伸出&—nj;只手去,接住了從天而降的&—nj;滴雨水——天雷落下的速度變慢了。
「我跟荀家絕交,是因為多年前,自老友的口中得知,荀簡用三魂七魄為代價,強行將壽命已到盡頭之人留在世間,我是掌管輪迴的,這種破壞秩序的行為是在蔑視侮辱我,單純絕交,上百年不相往來已經是我手下留情。」
薛彤說著將手上的雨水捻開,雨水透著&—nj;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像腐朽的樹木,也像凋零的花草。
這段往事與荀若素有關,她就是靠著荀簡「瘋狂侮辱」薛彤才能繼續存活,只是薛彤在她面前,對這件事&—nj;直接受良好,從來也不提將陽壽已盡之人拴在身邊跳出輪迴對也不對,細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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