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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被捆著,認真起來興許能掙脫開,但他還指望薛彤繼續給自己擋天雷,這會兒就算將他鬆開趕他出去,他都要賴在薛彤身邊。
此人倒是很謹慎,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任何一件能暴露身份的東西都沒帶,就連黃紙、硃砂、銅錢這些必備物件都一樣沒有。
荀若素想了想,「要不把他脫光,看看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痣……我總覺得他跟我大伯有關,如果有任何標記,我也好打電話問問我大伯。」
荒山野嶺把人扒光,就算是喪心病狂殺人不眨眼的變態也有點慌,偏偏眼前這兩位一點不覺得此舉有不妥之處,說行動就行動,轉眼就將面具人扒得只剩內褲。
「……」
面具人自認也一大把年紀了,何曾受過年輕人這種羞辱。
雖然認真論起來荀若素還能算個年輕人,薛彤已經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比他還老上一大截。
全身查找了一遍,並沒有顯而易見的胎記,倒是右肩向下接近脊椎的地方長著顆黑色的痣,準確來說是痦子,上面還有兩根毛。
荀若素對準拍了兩張照,給她認識的鐘家人全發了一遍,業內好友也沒放過,薛彤更誇張,她頭頂上九位日理萬機的哥哥姐姐幾乎同時收到這張照片。
不過九位當中回復的只有四個,其它要麼是懶蟲上身不想管,要麼忙得伏案吐血,對著天道罵「沒有人性」,還有比蔣長亭更加守舊的——
蔣長亭只是不常用智慧型手機查資訊,比較習慣看紙媒,但畢竟配了部手機方便聯繫,可九位兄長和姐姐中,也有老人機和台式電話都不會用的,常年處於失聯狀態。
而回復的四個人中又有三個驢唇不對馬嘴,有說「薛彤,光天化日之下你扒人衣服可要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要是被警察逮了沒人願意去救你,拉不下我們這張老臉。」
有說,「就一個痦子,還不拍全了,你當我是百科全書,還自動更新知識體系的啊?怎麼認?這是人我都看不出來,還以為是張豬皮。」
還有說,「已閱,本不想回,現勸你好自為之。」
薛彤滿臉幽怨地望著荀若素,閻王殿上有名字之人,都是她手把手教導出來,這都教了幫什麼玩意兒。
只有蔣長亭因為全程關注此事,因此還稍微有一丁點靠譜,他先問了照片是什麼意思,隨後答應通知第一殿和第十殿的人都去查查,卻也僅此而已,讓他光靠眼力認一塊長著痦子的人皮,蔣長亭自認做不到。
他發回來的信息上說,「你還不如讓我給你挖一顆會說話的人參精來呢。」
平常一個個看著日天日地耀武揚威的,遇到點破事都幫不上忙。
最後還是荀若素那邊有了進展,最先回復的是鍾離,說她好像見過這枚長在脊椎邊上的痣,痣上還有兩根毛,但在哪兒見過就不記得了,給她點時間,讓她在想想。
然後又有兩個鍾家的人也回覆說見過,其中一個甚至明確的指出,「好像是陳舊的本家族譜上有載,本家繼承家主之位,都是要摸骨之後登記在冊的,其中似乎就有一位右肩向下脊椎邊上長著痦子,因為畫師把痦子點得特別大,所以有印象,至於是哪一位可就不記得了。」
但作為現任本家家主的鐘蒼雲,荀若素她親大伯卻老半天沒有回覆消息。
荀若素不清楚他這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卻不打算回……若是後者,以他對荀若素向來熱情的性子來說,其中文章可就大了。
「看樣子你也曾經是鍾家的家主,只是不知為何淪落到了而今這般地步,」荀若素將手上的信息在面具人眼前晃過,「但陽壽已盡,想要滯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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