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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接受了他的請求,這個任務便由他自己去了,林越則來了德國。
竟然刮鬍子了……果然是覺得絡腮鬍子太顯眼了還是其他啊。
林越手裡的白瓷杯子想來是老闆娘鍾愛的款式,握在手裡的確是溫和舒服極了。配合緩緩的想要降低溫度的溫水,透過瓷器的溫熱,讓人享受的更是像杯子本身發出的溫度一般。房間的窗簾拉開來,萊比錫空氣品質一般,所以月亮照進來灰藍一片亮,朦朦的光下,林越看著伊恩發起了呆。
半張臉在月光下,伊恩耳後,半透明的皮膚透出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見,這種脆弱和身體的飽經風霜與老練強大對比鮮明極了。
她有足夠的時間這樣發發呆,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這近一年的生活,兩人共同接手100多件任務,實在是像每刻都奔波在戰爭前線一般,大概是也覺得自己有點疲倦,帕梅拉分給她這樣一件猶如度假的事,時間不限,半月之內就好。
待在這樣的音樂之都,半個月,不是度假是什麼。帕梅拉一定看清了,自己心裡被壓的直不起來的脊樑,一年來有點太拼了。倒不是說被恨意蒙蔽了眼睛,只是你在進步的過程中,離著將要達成的目標越來越近,似乎就要到了你看得見,跑上幾步就能抓得到的地步,你會不由自主無法阻止的加緊腳步,想著是不是更努力一點,就能碰到的更快了呢。
弗拉基米爾那輕鬆上挑的捲舌音,似乎就在大腦中的深夜裡不停地響起,林越常常感覺自己一旦睡著,就像當年昏厥在小小密室里一般,帶著撕裂的痛和暈眩,一身黏膩的動彈不得,又會猶如電流轟過大腦一般猛的驚醒起來。
她甚至不敢睡得太深,只怕在睡夢中的狹小空間中窒息而死,再也醒不過來了。
月光下,伊恩皺了皺眉頭,動了動腰,把壓在身子下面的一條胳膊蜷到胸前來,林越看著那副樣子差點笑了出來。這個人作為自己的搭檔,林越其實一開始並不喜歡,伊恩不怎麼好交流的傢伙,恩,總是眼光怪異的光腳蹲在樓梯上看著自己訓練,指導性質的打一架,這人從來都不認真對待,一副不還手的樣子,林越還因為這種事情不爽,打斷了他的一根肋骨。
用桑德拉的話說,這人就是把她當做了柜子里收藏的全套金版假面超人手牌,在燈光下發出閃花人眼請勿觸摸的金光,林越甚至覺得自己映在這傢伙眼中明明就是限量版玩具火車,總是要捏捏,看看,才覺得這是自己的。
林越卻把這當做伊恩對自己的看不起,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和資格成為他的搭檔,才會一副這樣的看法,不和自己出手,也是這樣吧。
越是這樣想,她就在訓練的過程中越拼命趕上他,想要把這個欠扁的傢伙打的頭破血流……可是怎麼趕得上呢,伊恩剛剛成年就當兵了,之前是在中東地區出生入死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混跡多年,是真的在中東地區定居的男人。
她是這樣想的,可伊恩對她完全不是這樣的想法啊——
☆、【黑豹】
去年11月份
林越的第一次任務
已經11月底了,還是這種溫度比較讓人舒服啊。伊恩一向體溫偏高,更受不了熱,就這種溫度,他都嫌地下訓練場裡中央空調有點熱了,拿著從蘭斯桌子上順來的團扇給自己扇風,動作幅度大到桑德拉都怕團扇被甩成兩段飛出去。
雖然用林越的話這種破扇子中國的商品批發市場五塊錢兩個,但蘭斯那個一遇到中國古風物件就兩眼冒綠光的傢伙,還是被奸詐的店主忽悠的用了200多美元買了這麼一把破扇子,嘖嘖嘖,瞧瞧,上面畫的侍女嘴都歪了,蘭斯還非說中國古代就是以嘴歪為美——
真是……要這麼說林越到中國古代豈不是丑的讓人一刀砍死才行。
林越正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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