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展
时,她们往往会就近寻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对象——或者说她们觉得可以倚靠的对象——
而我恰好离她最近。
“先去吃饭,然后我们碰碰运气。”
我捏着下巴,故意说的高深莫测。瓦瑞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的火花,紧紧地跟随在
我身后。
“站前饭店”名字叫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存储仓库。仓库里摆放着几把椅子和几张圆桌
,两个钛罐被临时支起来作柜台。这里没有厨房,柜台的后面只有堆积如山的航天罐头
,柜台前方用一块小型液晶屏显示着罐头的种类。
这家饭店是航运中心的工作人员开的,名义上是为了方便广大乘客的出行需要,其实是
个肥缺。航运中心官方只负责乘客登船前的呼吸维持系统,饮食之类的服务不在提供之
列。乘客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自己携带,但这会抢占行李的重量配额,很不划算;二是
在航运中心的私人“饭店”吃,这些饭店会赶在大冲运之前从地球订购一大批航天罐头
食品,它们便宜、容易运输、保质期长,烹饪也简单,反正乘客没什么选择。
除了有路子开店的人,还有一些闲散人员。他们的罐头存货比较少,也租不起仓库,就
租一个运输机械人跟在自己后面,在航运广场来回徜徉叫卖。
我选择饭店进餐只有30%的原因是饿了,70%的原因是饭店后面隐藏的东西。
我和瓦瑞娜找了一张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坐下,她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卫生纸,试图
把桌上脏兮兮的火星尘和一道道红、绿颜色的污渍擦掉。周围还有几桌客人,大家的表
情都很忧郁,嘴里却不停地唠叨着,说什么话题的都有。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柜台后走过来,嘴里叼着一个烟卷,整个脑袋罩在一个透明
的密闭头盔里,头盔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这是基地安全和瘾君子之间
的妥协产物。她毫不殷勤地问我们要吃些什么。我点了一罐流质香肠和一罐半流质的扬
州炒饭,瓦瑞娜用指头按住太阳穴,随便点了一罐菠菜,随机闭上了眼睛,似乎无法承
受。
这家饭店上菜很快,它没法不快,服务员的工作只是去后面仓库挑出需要的罐头,再端
上桌子而已。我轻车熟路地撕开罐头包装,用力压了一下罐头底部的加热层,半分钟内
它就变的炙手可热。
“快吃吧,打起点精神,吃饱了好去弄票。”我把嘴对准吸管之前,对瓦瑞娜说。她自
暴自弃地拿起罐头,看了眼保质期,又悻悻放回原处。
“你说弄票,该怎么弄?”她问道。
我指了指老板:“就是从这里啊。”
“你是说,她是个黄牛?!”瓦瑞娜的美丽大眼睛一下子瞪圆。我耸耸肩,看来她所在
的基地的小伙子们没有告诉她关于大冲运的全部事实。能够在航运中心开饭店的人,一
定都是有背景的,他们除了能弄到吃的,当然也能弄到航运票,后者的利润更加惊人。
受到我的鼓励,瓦瑞娜打开菠菜罐头,三两口把它吃完,仿佛不吃完就会得罪饭店老板
弄不到票了一样。
这顿饭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谈不上美味,至少我不饿了。我和瓦瑞娜掏出自己的身份
卡,拿到柜台前。老板继续在头盔里吞云吐雾,用指头在收银机上打出价格。
“什么?!这么贵!”瓦瑞娜忍不住大叫。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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