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留你,让你白吃白喝白住,你却贪财害命,简直狼心狗肺!”那侍官说着眼神扫到白玉簪,顿时一亮,就想去捡,楚离快他一步抢到手中,“这是我要送给师姐的,谁都不能碰。”

“大胆!”侍官恼了,转而对拓跋迪说,“公主,您看这贱民,如此冥顽不灵,贪财狠毒,该怎样处置?”

拓跋迪这才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没有情绪地望着楚离,“你有什么话说?”

楚离小心翼翼地把玉簪收在怀中,面无表情地说,“启禀公主,民女无罪。金银是寇天师送给我和珠儿做盘缠的,玉簪是上次跟公主进宫面见皇后娘娘时受的赏,民女身上,没有半点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无罪就无罪么?”拓跋迪的声音极其平缓,听不出喜怒。

楚离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坦然地迎上拓跋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罪名不能由我定有无,但也不该由这侍官几句牵强附会的话就定罪。我行事坦荡,从不遮掩。公主尽管派人去查。”

“噢?”拓跋迪有些应付不住楚离灼灼的目光,她微微闪了闪眼神,声音沁凉,“你坦坦荡荡,从不遮掩?”

“是。”楚离声音平稳,音量不高却似有千钧之力。

拓跋迪余光捕捉到楚离挺直的脊梁,见她神色坦然地面对如此冤案,还如斯沉稳平静,有礼有节地应对,最重要的是,她确实从楚离身上看到坦荡二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度,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奇景,竟不由有些发呆。直到一旁侍官低声唤她,拓跋迪才回神过来,第一次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上谷公主微微侧过脸去,暗自吸一口气压住心头这种不合时宜的羞愧感和那种……说不上来的……欣赏,转身坐在了侍官搬来的坐榻上,垂眸低声道,“跪下。”

她竟不敢看楚离。

楚离无异议,依言跪下。

拓跋迪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问,“你从哪儿来?”

“华洲上洛郡。”

“华洲上洛郡的户籍里,并没有楚离这个人。”拓跋迪抬眸,逼视着她。

楚离唇角微动,竟有些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她平静地说,“民女楚离,祖籍相州邺县。家父楚谦,曾任相州邺县小吏,但因为直言不讳得罪当地县守,被革除邺县户籍驱逐出境。此后于各地流浪,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十一年前在上洛郡死于为望族炼丹。楚离身份卑贱,无银钱贿赂上洛郡郡守,故而从无户籍。”

没有户籍就等于这个人不存在。但是在魏朝,没有户籍的人一抓一大把,这种人比贱民还卑贱,任何人都可以任意凌||辱杀戮,不会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拓跋迪动作一僵,看了楚离一眼,却见楚离神色如常,并无半点异色。拓跋迪顿了顿,“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民女有幸,被另一贱民所救,避居山中,得以苟存。”

“你师父?”拓跋迪实在感觉不出楚离语气中有任何不满或者愤懑,但她句句用词出口,却让拓跋迪膈应。

“是。”

“你师父是什么身份?”

楚离面色微动,看了拓跋迪一眼,“我师父有姓无名,不过是山野散人。他终日劳作故而身强力壮,常年给人帮工,以挣些碎银养活我和师姐。”

“师姐?”这一会儿功夫,拓跋迪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了。

楚离抿了抿唇,有些不想说。

拓跋迪眸子愈发逼得紧了些,“说你师姐。”

楚离这才神色微变,犹豫了下道,“我师姐姓石,单名一个霂字。师父救我那年,已经带着师姐了。她……她是在战乱中被救下的孤儿。”

“就这些?”

“是。”楚离不愿意跟别人说她师姐,虽然她经常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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