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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现在对他只有恨!我恨不得剥他的反、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她咬牙恨声道。她忘不了他曾怎样的羞辱过她。那时她喝得半醉,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而他却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让江沂占有了她!这样的羞辱,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唯有他死,唯有用他的血才能浇息她曾有的羞辱。
他迟疑了片刻道:“纯纯,我看我们放了她们吧,既然李采风已打算放过我们,我看就……算了吧,我们别再招惹他了,你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她冷声道:“你怕了他的淫威了?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杀了他的,我木纯纯的丈夫难道是个言而无信、贪生怕死的懦夫!”
“不──我不是……纯纯,”他的眸子盛着痴痴的情意,坚决的道:“我会帮你杀了他的──我只要你真心对我。”
“当然,你是我的丈夫。”话中听不出几分真心。
两人的背影渐走渐远。
午后的阳光给了幽室一些光亮,几缕光线无私的穿透幽塞上方仅有的一个小格窗,洒洒了几许的温暖。
直到话声逐渐淡得再也听不到,幽室内的两人才放松凝神谛听。
“他们已经怀疑你了,我要你别开口,你偏不听,现在可好,成了他们拿来要胁魁首的弱点了。你不该为取信他们而拿出魁首送你的玉佩,魁首怎么待你的,你该比谁都清楚,他会为你答应他们任何条件的。”童漓儿神情疲 惫的俏脸布满不悦与担心,她身上的绿色襦衣染着数道触目的血痕。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为我被他们鞭打吗?”水烟冷静的说。
连着两日被绑在木架上,她的手部已麻痹无知觉,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站着睡觉,唉,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欠你一条命,就算还你也是该当的,何况只是区区几鞭,我挺得住的。”
那日,她追她而去,但是来不及了,她已跨上了马,她跃上她的马想救她下来,马儿却狂奔而去,水烟被吓呆了,而她也控制不住发狂的马儿,马儿发狂的奔向南边的瀑布;瀑布下方是一深不见底的水潭,水潭的水汇聚成一条溪涧,融溶的雪水壮大了瀑布的声势,溪涧也因而变得丰沛湍急。她知道是一刻催狂散的药性发作了,所以马才会狂奔向瀑布,想浸泡滚烫的身子──这是一刻催狂散的药性,中者不论人畜,皆会身热如滚、炽热难受,一心只想找水消热。但也一如药名,熬过一刻便没事了。
发狂的马儿无法分辨危险,它狂冲下瀑布。
当醒来时,她们已被人救起安置在一间雅室,而她忽地但觉心痛如绞、痛不欲生,立时她知道自己中了毒──她的独门毒药一日断魂散,她也立时知道是赛雪下的毒,她真歹毒的心,竟连她都不放过!原来这是她早算计好的,要她背下黑锅,来个死无对证。
“你怎么了?”水烟也醒来了,在她身边关切的注视她。
“我中了毒!”她呕出碗大的血,弄污了胸前的衣裳。
“那要怎么解?采风说你是使毒能手,该知道怎么解毒吧,需要我帮忙吗?”水烟镇定的问,她相信她应有办法解的。
“无药可解了,毒已入肺腑!哈,我竟然会死在自己的独门毒药下,真是可笑啊!”她讥讽的笑着。
“什么!你自己的毒药?为什么?”水烟惊愕的问,旋即了悟,“是有人偷了你的毒药!既是你自己的独门毒药,难道你竟无法解吗?”
“就是因为是我的独门毒药,我才知道已无药可解,这毒药的毒性极强,中者一个时辰内没有服下解药,毒入肺腑,纵使大罗天仙也救不了。”
“难道真的没救了?你再仔细想想,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呀!”
她苦笑摇头,猛按着心房,痛得斗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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