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楚楚毫不留情的揭露指责,让黄氏又羞又气,霎时间又咳嗽起来。

银凤乞求的看着楚楚,“大姐姐,婆婆身子不好,您不要激动,一家人有话慢慢讲嘛。”

楚楚也觉得自己说话口气有些冲了,起身对黄氏福了一福,“请继母原谅,我火气大气迷了,不是有意冲撞您,不过,您也好好思量思量,就算不为别人,也要为许禄兄弟想一想,他如今还没成年,将来要如何生存呢。”

理事

黄氏终归有些羞惭之心,不好意思再辩驳了,低头默默垂泪。

银凤是许福过门刚刚半年的新媳妇,之前黄家所做所为,她知之不祥,可是,最近丈夫的却是被黄明引诱,日日嫖赌,夜不归宿。

她是秀才之女,自小镶母管家,颇为能干。在她娘家姜家塆很有贤名,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虽然私心偏帮丈夫婆婆,却比黄氏有见识,知道赌是无底洞,色是杀人刀,自己丈夫嫖赌双全,如此下去,必定会家破人亡,说不得自己也要落得个典当的下场。

她曾经亲眼见过,丈夫噬赌如命,荡尽家财,最后竟然典押妻儿狂赌,落个妻儿老小同赴黄泉的惨烈下场。

她嫁人不求富贵荣华,却也不愿落得那般下场。此刻接受到大姑子征询的眼神,尽管内心觉得大姑子有些咄咄逼人,却也知道,许家如今败落如斯,自己婆婆丈夫有很大的责任。

自己既然嫁进许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许家的兴衰跟自己息息相关,她知道,此刻是自己该表明立场的时候了,遂在婆婆面前下跪,伏地哀哀饮泣,“婆婆明鉴,儿媳以为,大姐姐话虽说的犀利些,理儿却不错,我们许家眼下已经败落,再不施行挽救,怕是真会家破人亡了。媳妇垦求婆婆,就与许福析产另居,儿媳妇愿意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跟随婆婆,伺候终身,只求不落个典当他人的下场。”

许禄人虽小,却颇懂道理,知道许家败在大哥之手,如今若不与他划清界限,终归会大祸临门。他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小脸端的一本正经,“娘,您就依了大姐姐的主意吧,孩儿今天跟着大姐姐去了药铺药行,两处俱是人去楼空,大哥已经赌疯了,我们靠他不住了。娘,您再不能姑息他了,我们要听大姐姐的话,救回爹爹,重振家园。”

黄氏依然哭泣。

楚楚头疼不已,只好对忠伯言道,“先不论其他,忠伯您就直接说说,许家目前到底还剩些什么?”

忠伯于是翻着账本,一一解说,“许家目前还剩房屋三座,一是这桃花庄,当年用的大夫人嫁资所建,所以这里的房契落得大夫人名讳。另有两处门面房,一处在中书街,一处在东府街,都是三开两进深的院子,前门可做生意,后面可以住人。这两处都写得老爷名讳。家里原有千亩良田,被大少爷赌输一半,现在还剩五百亩。账上现钱一分银子也无,尚欠药行行首马老板一千两银子,其中五俩是替大少爷还的赌债,另外五百两是这次老爷借贷的本钱,谁料,唉!”

楚楚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许家真的空空如也了。

黄氏却不能置信,霍然起身,劈手夺过账本,自己翻看,“你胡说,账怎会没银子?拿来我看。”

忠伯伏地哭泣,“两年之间,老爷为大少爷还了不下万两银子的赌债啊,如今因为替大少爷还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呀,夫人,您醒醒吧!求您救救老爷,救救许家吧!老奴求您了,分家析产吧,要不,许家真的会有灭门之灾呀。”

忠伯声泪俱下,哭的楚楚好不惨痛。想忠伯只不过是许家下人,许家不做了,他可以再做别家,照样可以吃穿不愁。不成想,他竟然如此忠心耿耿。忠伯一个下人,尚且如此为许家着想,自己焉能袖手旁观。

楚楚扶起忠伯,心下十分感动,眼眶也湿润了,“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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