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页)

势严重,性命垂危。

军医帐中伤患太多,气息腌臜,所有的药物工具,都是搬到了泠月专属的帐中,一如当年在普济药行一般,嘱咐黄芩烧了水备用,用醋熏之法清洁帐中事物,又点了熏香,为她实施麻醉,减轻痛苦。

拔箭之时,泠月那无意识的声声低泣惨叫,让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羽箭深入血肉,足以致命,可见当时,她是带着怎样一种决绝的情感,以身相护······

只有深爱那人,才能做出这样不顾一切的举动来吧!

帐帘低垂,却可以想象,那一直守在帐外的男子,此时垂首攥拳,满心懊悔的神态------

从来,他都是宁愿伤己,不忍伤人,这一次行事偏颇,累及泠月重伤,他心中怎会好受?

若是泠月伤重不治,但必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心里越痛,面容越是冷静,手上动作也是一如既往,沉稳精准。

"箭上无毒,芩儿,注意观察三部,看看有无异常?"

"芩儿?芩儿?"

连唤几声,黄芩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三部中上中心脉重沉。"

失血过多的症状,有些危险。

"还磨蹭什么,赶紧下针止血!"

黄芩去药箱里取了针囊,慢悠悠打开。

君浣溪见状,一把夺了过来:"你想干嘛?现在是在救命!"

眼见帐中已无要事,干脆将他赶了出去,自己寻到曲恒与幽门两处要穴,沉着下针,慢慢捻动针尾,终于,止住流血。

撒上消炎药粉,仔细包扎过后,双眉轻蹙,心中犹在思量。

这伤口颇深,创面也大,却需要再制一些生肌去痕药膏,可惜身处军营,却不如在宛都之时,所需药草材料均是信手拈来,易如反掌。

如此美丽的女子,背上留下疤痕,实在不好看,按照古人的观念,相当于毁容了。

洗净手上血污,坐在榻边,继续观察。

昏昏守到天黑,直到她呼吸平稳,脉息无恙,这才收拾物事,出账稍歇透气。

一踏出帐,高大的黑影顿时笼罩过来,声音嘶哑:"浣溪,公主她······怎样?"

君浣溪看他一眼,淡然道:"放心,死不了。"

祸害千年在,这句话,可真是至理名言。

若是躺在帐中的人是自己,他会不会也如此紧张难安······

突然一怔,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已经如此挫败,自己不好生安慰,稳固后方,却还要扯他的后腿不成?

见得那张憔悴的俊脸,心中一软,柔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要台放在心上,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去休息吧,公主这里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楚略轻轻点头:"那好,我在主帐与徐诺他们商议军情,等她醒来,记得派人告诉我。"

"我知道。"

他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也保重身子,与芩儿轮换着来,别累着自己。"

君浣溪低低应着,看着他大步而去,即是转身回帐。

掀开帘帐,方才被自己赶出帐的黄芩又回到帐中,正守在榻前,默默发呆。

"芩儿,你方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回帐睡觉去······"

"姑······先生!"

黄芩指着榻上昏迷之人,低沉说:"我不想这样卖力救她,要不她醒了,又该天天缠着陛下了。"

君浣溪哭笑不得:"胡说八道!小孩子懂什么,公主是为你楚大哥受的伤,岂能见死不救?你没见你楚大哥在帐外站了一整天?公主要是有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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