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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時間嘛,我還真要去和東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安排下個月的演出。」紀霜雨道,京城這邊上戲比滬上那邊密集,所以他還真不好離開太久。
而且他家裡幾個小孩,現在紀霏霏和紀雷宗去上學,剩下兩個小孩他是花點錢在鄰居處託管的,要去滬上,大的可以住校,小的怎麼辦?留給雞老闆帶,還是隨身帶著出差呢?他可得好好思考。
「另外,若是真去滬上,你不得給他們點特色的東西?」紀霜雨道。
於見青沒反應過來:「什麼?」
紀霜雨現拿了人一千塊,那是相當敬業的,說道:「《絕色》我們是以京城為背景的,京城人看了更有代入感。滬上則不然,你要在那邊演出效果達到最好,不如再排個以滬上為背景的小戲,震一下觀眾。」
小戲也叫獨幕戲,全劇情節在一幕內完成,多數不分場也不換布景,放在「正菜」開始前上演,以前是為了照顧遲到的觀眾。
於見青聽得連連點頭:「那是最好的,獨幕劇咱們倒也來得及排下!」
……
紀霜雨去長樂戲園和徐新月商議此事時,徐新月聽了就撓臉,「這事兒鬧的,你等等。」
他去把含熹班的人給叫來了,包括金雀和應笑儂。
「啊呀,我這裡才有一個在滬上的同族親戚,想邀請仙兒和應老闆帶班去滬上淘金。他們這裡正猶豫著,不知要不要去。」徐新月說道。
咦,那確實是巧。
但仔細一想,《靈官廟》《感應隨喜記》和《絕色》都很紅火,但戲曲界因為崇尚寫實布景,所以對於寫意的引進,可能有些猶豫,所以慢了一拍,現在差不多同時來邀請,倒也不出奇。
紀霜雨笑對金雀和應笑儂道:「金雀也就罷了,應老闆總不至於怯場吧?」
「你小孩子,知道那麼多?」應笑儂說道,「滬上又不是人人跑得的,南派觀眾口味雜,但有一條是不變的,愛美呀,喜歡身段好、容貌好的演員,不像咱京城,很要唱工,只這一點,不少名角也在滬上折戟沉沙。
「當然,咱們金仙的容貌身段肯定沒得說,只是前兩次跑外埠,基本是賺不到錢的,約角的劇場沒把握。差不多得跑到第三次,才開始賺。
「金雀怕也是被雞……徐東家感染了,說第一次指定還要自己賠錢打行頭,捨不得,要麼就晚點再去闖蕩了。
「至於我,滬上麼,我早年便去過四五次了,懶得去湊熱鬧。再者說,我現有事,歌林公司,要邀請我灌錄幾張唱片!」
現在成名的演員,都以被唱片公司邀請灌錄唱片為榮。應笑儂是征服過滬上的人,自然以錄唱片優先。
「恭喜應老闆啊!那以后街頭巷尾,都能聽到應老闆的聲音了。」紀霜雨道了句喜,然後對金雀道,「我這裡呢,可能要陪春雷劇社跑一趟滬上,要我說,索性一起去得了。東家那個朋友,我來跟他聊聊分成問題,咱爭取第一次就把錢賺回來唄。」
「能行嗎?」金雀睜大眼,「這滬上的老闆,能相信我?」
那多少前輩名角,第一次去滬上也是賠錢賺吆喝,更有去一兩次灰頭土臉回來,再不去的。
「試試,我和這種老闆聊天有點經驗。」紀霜雨活動了一下手腕,「不信你問東家,我怎麼搞他錢的。」
徐新月:「…………」
差點一句髒話罵出來……!
本來就比以前有自信了,再有紀霜雨坐鎮,金雀只覺得信心百倍。
於是,大家幾方聯絡了一下,敲定好時間,一個月後,紀霜雨決定率春雷劇社與含熹班,一同赴滬上演出。
十八學士胡同。
這就是紀霜雨買的新家所在了,因為曾經住過一位養茶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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