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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都是他不開心了, 她才會蹭蹭, 他自己不也很喜歡，蹭一下下就沒脾氣, 再蹭一下便笑出來。

「過來蹭蹭。」江舟雪將黑貓放低了一點，等他靠過來。

企圖被她蹭蹭的黎岸風貓低身子靠近過去，還沒得逞，黑色的毛團被她忽地舉起來，在他脖頸處鬆開手，他結結實實被毛團蹭到，還怕毛團摔了，伸手捧住，便又是幾下。

毛茸茸的觸感，帶著過多的暖意，擦過肩膀脖頸，很奇妙，鮮活生命的感覺。

「誰讓你用貓蹭了！」

黎岸風沒好氣將毛糰子扔回她身上，看著她衣服被貓爪扎出小洞來，她還在笑，全不介意，「嘻嘻。」

江舟雪將黑貓抓著身側提起來搖晃，「不覺得這隻高冷得和你一樣嗎？」

「不覺得。」哪裡像了，那隻貓還有點肉乎乎的，正伸著舌頭舔她手指，要不要這麼沒自尊討好她，被她的小魚乾迷了眼。

江舟雪戳著貓臉，「看看它這個表情！你以前對我也是這樣！」

「我沒有吧。」

那隻貓長得凶，琥珀色的眼球沒半分善意，舔她手指也是昂著脖頸，竟有幾分趾高氣揚的味道。

「有，最開始你還兇巴巴壁咚我！」應該算是，捏著她右手，然後在她身體左側抬著腿，完全禁錮住她人身自由。

黎岸風也霎時回憶起她說的場景，他不願意承認，把錯往她身上推，「誰讓你跟我一路的。」

說完又喃喃補了句，「當時膽子那麼大的。」

「沒找到機會和你講話啊，剛要和你說正事，你就動手動腳的。」她當時哪見過那陣仗，腦子裡瞬間將他和會打人聯繫到了一起，更覺得他超兇惡。

「我以為你喜歡我……」

沒講過幾句話就敢跟著他，一跟跟了一路，不是喜歡他哪有女孩子這麼大膽子的。

雖然事實證明，她真的不是因為喜歡他跟了他一路，但是他腦子裡第一時間出來的念頭就是，她喜歡他，而且好煩。

所以，便想嚇嚇她。

「我是喜歡你呀。」江舟雪偷換概念，正大光明承認，「現在。」

黎岸風撐著下巴望她，另一隻手撩著她逗貓散亂的頭髮往耳後別，「怎麼都不怕我，我當時名聲挺差的吧。」

和人打了架才轉校去他們學校，班上人都對他敬而遠之，他也不在乎。

「怕啊，所以跟了一路都沒上前，但是想著你也不可能打我吧……」她也心理鬥爭了一會，當時還不熟，但是再不搭話，她怕是人都要回家了。

「還拉著我跑。」黎岸風回憶著往昔，嘴角牽了下。

青春啊，她在旁邊喊著「快跑呀」，拉著他的手往地鐵出口跑，跑得又沒他快，最後變成他拉著她跑，還沒講過幾句話，就手拉著手一起跑。

沒必要，就真的沒必要。

那時的風聲，汗水，心跳，現在還記得。

「那不是看到有人要打你嗎！」那比起對面，他好歹是同桌，下意識就是幫他啊。

黎岸風沒接話，後來她也再沒見過那波人。

「你那天有沒有送我？」突然很好奇。

「別問了……」

嘻嘻，那就是送了，還不熟都會送她，未免太好了一點。

「有沒有嘛！」她強裝正經，非要他給個回答，扯著他袖子繼續問。

黎岸風被她問得沒辦法，「就一小段路，怕他們蹲你點。」

畢竟是女孩子，被誤會是他女朋友該惹麻煩了。

「過來點。」

黎岸風心有餘悸看著她懷裡的黑貓，老大不情願得還是靠近過去。

「啾。」抱著貓不大好親過去，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