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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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藏术】………
茶饼已经碾得很细了,我用小箩筛过,扫起来放入茶承中。
细碎的茶粉就像是山中松木下干透的木屑,同样散发着清洌的香气,有着接近泥土的颜色。如此相近的两种东西,却在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就像我自己。
“您是吃浓茶还是淡茶。”
“淡茶吧。”姥斜倚在榻上,怀中抱着她的箜篌“鸣凤”。这架琴于普通的箜篌不同,竟然是参差的三排丝弦,琴架也大过其他的箜篌许多,木质已经因为长年的岁月变成了黑色,泛出青紫的光来。姥为我弹奏着叫做“离骚”的曲子,她操控的音律有一种庄严的禁忌,让人感觉到庙堂的高远,体会出被称为“天下”的词句间宏伟的气势。因为茶室只有我们二人,姥便只穿着贴身的纱衣,将琴的音柱斜靠在胸前,双手间脉脉的流淌出来晦涩语句组成的音律,比汉人要白皙的肌肤在薄纱下散发着出浴后的清香。即使是如此闲淡的装束,一如既往的从她的做派间流露出典雅和高贵。
我跪坐在垫子上和着音律点茶,而夜羽的匣子就倚在我身后的竹墙上,随着这曲调若有若无的发出轻微的震颤。
“您现在还体会不到,到了我这个年纪,喝了浓茶就睡不着了。”
水沸出了蟹眼大小的气泡,我舀起些止住了水华,慢慢的抽走了风炉下的细炭。“哪有,在下倒是认为姥是全乐馆中最有韵致的女子。”
“虽然知道是恭维,可是听上去还是很舒心……姑娘不只是技艺超群,还有张巧嘴呢,”姥叹了口气,和着散淡的乐声慢慢的说:“自从那件事后,心情一直差的很,总觉得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断送了那孩子的性命……要不是有您天天陪着给我排解,恐怕也要大病一场了。”
“瞧您,不是说好了咱都不去提那事端了……”
茶已经点好了,我用银匙舀了放在天目釉的瓷碗中双手承给姥,姥亦双手接过,吹开了茶华慢慢的嘬饮着。我也自己舀了,放在面前凉着。
经过这段时间细心的修养,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姥每天晚上都会来我的屋里小坐,她闭口不问我从前的经历,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明白,在流觞会前,姥希望我的名牌能挂在乐馆的照壁上,成为真正的伎乐。
技乐在乐馆中是可以应客人的邀请出外演出的,而客人也会相应的付出赏金,通常是乐师与乐馆三七分成,这赏金就被称为缠头。我之前虽然未曾做过伎乐,可是在老师的口中却听闻过,有色技双全的乐师因此发家的故事。
平康里是长安城中有名的声色犬马之地。其中又有南曲、北曲之分。北曲间多是娼门,南曲则是歌、舞、乐伎的艺坊,虽也为生计抛头露面,却只限于清雅的聚会献艺,不耻于同北曲和污,是清高的诗人骚客煮茶论道之所。而由此间尚仪局修建的技乐馆,更是这高堂上的圣地——只有姿色、技艺、品行具佳的全才,才可经由州府进送入内学习,并且在时机得当的时候正式进职成为宫内的乐官。正因如此,此间出坊的乐师价格要高出其它艺馆多倍不止,而且有些乐师需要客人要提前十天下订才能排出时间。姥是乐馆中最好的乐师,虽是宫门中人,也依然是伎乐之列。
她的价位是五十贯。
“您为我定下的缠头是多少?”我问她——既然安心的在这里做个普通的乐师,必然会关心这样的问题。
被我突然提及,姥一怔,随即停下琴声说:“这可不敢罔估,还是姑娘自己定下罢。”
“都说了,什么都依了您。在下寄住于此,一枚盘缠都没有,所以想给您添些进项……”我喝了口茶:“对了,宫中知道夜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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