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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还住着这样的一群女人,20岁露头,做着身体的生意,但不属于任何足疗会所或者夜总会,她们是一个组织,上线和下线的关系,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平时和顾客都是电话联系,只要顾客打电话,再远都会过去,因为路费都是顾客报销的。她们从来不以为耻,反而乐在其中,每天晚上跟院子里其他男人交流做生意时的细节,引起一阵又一阵浪荡的笑声,而且只要院子里的那些人肯付钱,她们也乐意在对方的屋里睡上一晚。她们曾经想发展我成为她们的下线,被我狠狠讽刺了一下,从此以后,她们就在院子里其他人面前编造我的流言蜚语,把我形容成人尽可夫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人,真是佩服她们的想象力。上学时住宿舍的时候就知道女生多是非多,表面上把你称作闺蜜,背地里却会调查你最近干了什么去哪补了习有没有男朋友等等,还编造一些有的没的诋毁你。后来北京城开展扫黄行动,她们全都被抓了进去,院子里自此清净不少。
另外还有一个穷书生,因为在宿舍总是觉得不如人,便搬到了这里,上学的同时做着卖论文的生意。他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卖论文的记录,他说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同一篇论文从不卖给相同的学校。他卡着一个特别大的眼镜,平时总以知识分子自居,喜欢教育人,开口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好,闭口说你应该这样才对。院子里还有一些越级上坊的人,他也爱喜欢给这些人出谋划策,但往往是把事情越办越糟。他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披着人皮,做尽了不是人的事情。他是在我搬进来一年后才搬来的,刚来的时候,把自己形容成一个命运不济怀才不遇的柳永式人物,他的神情再加上他散落的长发,还真的像那么回事。有一次我生病,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只有他对我百般照料甚至无微不至。我把他当朋友,他却有很多想法,我大病初愈的一星期之后,他来到我房里死皮赖脸直到我威胁要报警。自此后,他似乎也厌倦了伪装,本性渐渐暴漏,性格越来越乖戾。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的手机落在我房里,我打开他的微信,发现他靠着卖论文的钱同时和三名初中女生保持不正当关系。他可以自己堕落,但不要连累这些孩子。我报了警,同时把他卖论文的证据同时交给警方和学校并在论坛发帖。他被学校开除了,葬送了一生。他猜到我是背后举报的人,拿着刀闯进我屋里撒泼,被赶过来的院子里的其他人打断了腿。后来我在新闻上看见有关他的报道,新闻上说他借了高利贷在网上赌博结果血本无归,最后无奈之下,去各大网吧门前偷自行车还债,结果可想而知。
第 18 章
院子里的槐树花开花落三个轮回,我在四合院总共待了三年的光阴。三年里,常常午夜梦回,回到那个有我也有他的小镇。我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对北京干燥气候的不适应,以及这10平米小房间的密不通风,我一天一天衰弱下去。夜里盗汗已经是家常便饭,多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休息。我感觉自己活不了太长,可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我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至少,我要把散落的灵魂一片片拼凑起来,这样,就可以等到那么一天,我平等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爱他以,还有我也终于配得上他对我的感情,哪怕已经物是人非,而他也绿树成荫子满枝。
我做起了没有成本的生意,一台笔记本,一杯开水,几本旧书,我开始了我的打字生涯。最初的时候,写作是没钱赚的,为了生计,我白天去鸟巢摆地摊,卖一些用木头或者金属制成的小木偶,可鸟巢旁边的那条步行道,全是卖这些小玩意的人,为了有竞争力,一面降低价格,一面在木偶上缠着些花花绿绿的挺好看的布,在布上我会写一些简简单单的祝福的话语,后来在摆摊的同时,我还卖起了煎饼果子,被常常来玩的小孩子戏称为果子西施。
摆摊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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