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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很大,正中間的沙發便占了一半面積,林沉和叢在山不遠不近地坐著。
看到進來的人是叢嘉,兩人同時站起來。
「嘉嘉。」叢在山很快地走過來,將叢嘉手上的水果拿走:「我聽說你發燒了,怎麼不去休息,過來幹什麼?」
「爸,我聽說你來了,我可想你了。」叢嘉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想我也不見你來看我。」叢在山忍不住翹起嘴角,還輕輕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我正準備去呢,打算辦完下一場簽售會就去。」
叢嘉對他討好地笑笑,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叢在山臉沉下來:「還能聊什麼。」
自從母親去世後,叢在山辭袋很暈,那我的給你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林沉極其好說話,他沒有看叢嘉,手指緊攥,說:「好的。」
叢嘉很快地將海參撈到林沉碗裡,開心地開始喝剩下的金湯小米。
喝了幾口,她抬頭,看見林沉盯著碗沒有動。
「你是不想吃嗎?別勉強。」
林沉重新拿起湯勺,說:「沒有。」
這時叢在山回來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再見,掛了電話後,看了眼叢嘉的碗,有些驚訝:「今天吃這麼快?」
「是的呢,爸爸帶的海參特別好吃。」叢嘉甜蜜蜜地笑。
叢在山狐疑地看了能得到很多愛意,朋友們的,親人們的,他們賦予感情的方式大多直白且好懂,金錢或陪伴,都是能讓叢嘉即刻感受到的存在。
可林沉是特別的,他像一株開在角落裡的植物,無聲且沉默,很難讓叢嘉注意到他的存在。
叢嘉總是忍不住將失去記憶的林沉與那個和自己結婚的林沉相比。
但這樣的對比本身就是不公平且徒勞的。
因為過去的叢嘉從未注意到那株植物,她用一個錯誤而老舊的數據來構造了一個虛擬的,片面的林沉。
而現在,真實的林沉坐在她面前,等待著她走近,探尋。
剪彩儀式在早上十點。
在吃早餐時,叢嘉閱覽了一下度假中心的宣傳冊,發現正式開放了很多之前沒有見過的地方。
「有滑冰場,我都沒有滑過,等一下可以去試試。」叢嘉用筆畫了個小圈,對林沉說:「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都可以。」他說。
「不行。」叢嘉很堅持,她私心想了解一下林沉的愛好,於是說:「喏,你拿去看看,挑出一個想去的,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好。」
林沉最後也挑了滑冰。
叢嘉狐疑地說:「你不會是看我挑這個,所以挑一樣的吧。」
他說:「我也沒有滑過。」
「啊,那我們豈不是會很慘。」叢嘉說:「不過我們滑雪都不錯,這應該差不多,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那邊請個教練教。」
當叢嘉穿上冰鞋的那一刻,她意識到這和滑雪是不一樣的,她非常急切的,迫切的,百分之百的需要一個教練。
她坐著沒動,見林沉遞過來一件衣服。
是輕薄的外套,他惜字如金:「冰場冷。」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不會是在我們決定要來冰場的時候就想好了吧。」叢嘉拉上拉鏈,覺得自己又發現了林沉的新優點,周全且細心。
「只是覺得可能會用到。」林沉沒穿外套。
他體溫似乎比常人高,叢嘉每次在清醒時碰到他,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她扶著把手顫巍巍站起來,看到林沉已經站到冰面上滑了幾步。
「林沉你這個騙子。」叢嘉控訴:「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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