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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的分润一二,待到收缴税收之时,把那不长眼的肥羊缴纳之税消减上一二,然后说其瞒报产业,逃避国税,刑房的衙役直接就能去拿人。
苦主倒是能去告状,先决条件是你能把状纸递上去,然后你告个状又要用多少钱?不知道衙门是有名的‘衙门八字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你吃那么大苦,费那么大的力,花销那么多的钱,还不见得能打赢了官司。何苦来哉跟户房一帮人顶牛?被勒索的时候,直接把钱给了户房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那银钱上的开销还十有**要比打官司来的少。
陈惠户房典吏的位置已经坐了整整十年,在这之前他在衙门里熬了十六年。陈家从陈鸣老太爷那一辈起就在县衙里当差,先是白役,20年才补上了一个正缺。从陈鸣的爷爷那一辈起摸到了典吏的位置,前后长达三十年时间,纵然陈鸣的爷爷死的有些早,中间隔断了六七年,陈家在鲁山县衙也是真正立稳了脚跟。那也是鲁山土门陈氏发达的奋斗史啊。
所以别看县城里的陈惠一家,一不沾手家族的店铺生意,那是五堂叔在经营;二不打理山里的矿藏和土门的瓷窑,那是他亲二叔在打理,这位亲二叔是庶子,住在土门老宅,平日里还有个老佛爷死死地压在一家子头上,很够悲催的;但陈惠是土门陈氏当之无愧的族长,当家主事人,整个陈家的八百亩公田的地契,店铺的地契,瓷窑矿藏的文书,全都在他手心里握着。并且作为陈氏主脉,陈鸣还知道自家自身还有着整整一千五百亩地。整个陈家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这就是一个‘典吏’的震慑和影响力。当然,这里面还有陈鸣的大哥一份力气,他的大哥是庶长子,陈鸣他老娘过门八年才生下了他,在陈鸣之前,陈惠只有陈岗一个儿子,小妾纳了四五个,就出了一个陈岗,连个闺女都没有,照陈鸣的想法这绝对是陈惠自己身体有毛病。
陈岗在十二岁的时候被陈惠过继给了族兄陈庆平,这位陈鸣的族叔可是陈家少有的文化人,17岁高中秀才,19岁媳妇过门还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也没留下一个后来。陈鸣那族婶带着嫁妆回娘家了,陈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且陈庆平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没道理让那族婶苦守。
陈惠过继陈岗给陈庆平一支,时间已经间隔了七年,说的好听的是继承香火,让陈庆平后世清明还能吃上一份贡,省的在地下也过苦日子,实际上是接着陈庆平秀才的名头给大儿子洗脱了衙役之后的污点。
是的,自从雍正帝赦免了十大贱籍之后,衙役之后也能考功名了。但这出身日后即便真的有了出息,也会被人‘另眼相看’。甚至影响到士林声誉,让陈岗再好的天分也走不到北京。
说起来也是陈惠的一片慈父之心。
陈岗过继出去的时候,陈鸣才五岁,现在跟这位大哥的感情说不上亲近,但也不太疏远。
反正人都过继出去了,对于陈家的家业一点继承权都没有了,对陈鸣造不成半点威胁。并且陈鸣他老娘高氏一家,他的亲舅舅高鹏起,早年捐了监生,掏光了高家的家底,谋得了鲁山县鲁阳关巡检的位置。那可是鲁山县里的一霸!陈家要不想跟高家翻脸,变亲家为仇敌,陈鸣这份家业那是稳如泰山。
所以很确切的说,陈家在鲁山县就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坐地虎。只要不出天塌地陷的大乱子,陈家的富贵还能再延续上几十年上百年。如果陈岗能够真的金榜题名,陈家日后甚至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书香门第,步入鲁山甚至是汝州的台面。
今天陈惠没去县衙,那是今个是县衙旬休。当官的也是人么,是人就要休息么。
陈鸣洗刷干净,穿戴整齐,外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他现在需要温养,大鱼大肉之类的跟他没缘了。一碗熬的金黄的小米粥,一叠咸菜,一个拌黄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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