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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扯后腿找茬是常有的事,民间也都有一批敌视彼此的存在,但在国家层面上,谁也不会轻易地跟对方彻底翻脸。只是在这个没有小蘑菇的时代,这种‘斗而不破’的国际关系远没有灯塔国和兔子之间的关系来的牢固。
当然,官方层面上,中英还是友好国家,一些事情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在利益决定国家关系的情况下,只要有需要,多么大的龌龊都能被当做不知道。
这就是中英关系的一个禁忌。在中英关系‘友好’的时候,谁也不能触碰这个禁忌。
想要揭开这个伤疤,只能等到中英开战的那一日。
利益永远是被人觊觎的东西。作为世界上最早资本帝国,英国人很清楚‘资本’的本质。那就像中国的一句老话:三岁小儿持金过市,除了惹人垂涎再无第二个可能。但同样是拿着一个金元宝,他的持有者却是挎着钢刀的壮汉,哪还有人敢去动手打劫吗?
英国人清楚自己的国力与中国的力量差距越来越大,中国人现在是挺规矩的,对英国很客气,但资本决定了最终的结果,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资本在中英国力相差到某个零界点的时候,他们相信中国人肯定会肆无忌惮的掠夺英国的利益。
而既然如此,那就在彼此的力量还没相差悬殊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伦敦就是这么想的。这次不说让中国人栽一个大跟头,只求能拖慢中国人几步,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埃克达尔家里也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尼古拉斯皮尔森。这是一个正规入关的荷兰人,表面看他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可实际上他是在为瑞典工作的间谍。
当然,也不能说皮尔森是间谍,因为他的工作从来不涉及到军事机密情报,皮尔森更像是一个社会调查员。他来见埃克达尔也只是因为埃克达尔在中国,至少在上海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而不是想要埃克达尔为他身后的瑞典政府作出贡献。
他只是想从埃克达尔口中了解一个埃克达尔所认知的中国。
“一个城市兴衰,看市井的繁荣,看市民的多少,也看最底层人士的气色,看最普通一员的穿戴。”埃克达尔以一种老师的身份‘教导’这皮尔森,因为后者的身份是一个社会学家,他正在中国搞社会调查和研究。
“我可以打包票的说,上海市比你见过的所有欧洲城市都强多了。”
皮尔森点头附和着埃克达尔,但他也没有撒谎什么的。上海的经济和市井繁荣,上海的人口和居民收入的确比这个时代的所有欧洲国家要强。
“但你并不了解这儿真正的力量。”
语气有些冰冷,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肯定。
“说真的,你今天来的并不巧,我要去松江的九亭镇看望一个朋友。但你要是愿意,可以跟随着我一块到上海的乡镇间去走一走。我相信你会有新的发现的。”
车夫赶着马车,拉载着埃克达尔和皮尔森从上海市区赶到松江县的九亭镇,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埃克达尔的朋友很友好的把皮尔森也请入了家中,一顿丰盛的午餐过后,皮尔森从埃克达尔的这位中国朋友口中知道,仅仅是九亭这一个镇子,就有新旧两个工业园,老工业园时间悠久,新工业园落成还不到五年,但五年的时间里新工业园已经拥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家企业。
从火柴厂、卷烟厂、肥皂厂、玻璃厂到食品加工厂、纺织厂、服装厂、五金加工厂、机械厂,总资本高达4000万华元,而老工业园的投资更数倍于新工业园。
皮尔森从埃克达尔朋友家出来时,时间才五点钟,还不到黄昏,这时的九亭镇市井应该是一天中最冷静人烟最稀少的时候。而眼前皮尔森看到的也确实是如此,稀稀拉拉的行人,冷冷清清的街市,都是那么的清冷。
皮尔森身后的随从举手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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