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 (第3/5页)

了咬唇,果然不再说这事,而方宝便去卫生间打来了洗脚水,放在床边道:“先把脚洗干净吧,你的脚被划伤了,我这里有止血药酒,等会儿擦上。”

钟蕾的脚很不舒服,赶紧将脚伸进了盆里,那热水的温度在她身体里形成了一股暖流,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点起一支烟抽的方宝,眼睛柔和起来,忽然道:“方宝,谢谢你。”

方宝顿时笑了,吐了一串串烟圈,道:“总算听到你说这话了,我还以为你觉得我从十几楼翻上翻下只是好玩哩。”

钟蕾叹了一口气,微微的垂下了头道:“我去的时候,想得不多,可是等害怕起来,已经没有机会跑了,想不到他们嘴里的老板会是周强,我知道表明了记者的身份,结果一定会更可怕,但那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真不知……”

方宝微微一笑道:“你明白就好,下次再想做这种事的时候,多想想后果,要去揭露黑暗,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钟蕾又是长长的一叹。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爷爷他们当年有多不容易了。”

方宝一愣道:“你爷爷他们?”

钟蕾点了点头道:“我爷爷是当年的重庆地下党,曾经和江姐共过事,在重庆解放的那一年,也是地下党被破坏得最严重的事,由于叛徒的出卖,和我爷爷有联系的五名同志,有四名被抓捕,他和另外一个同志由于另外的任务到了成都,才幸存了下来,我在三岁的时候,他就开始给我读《红岩》,有时候读着读着就会哭,那时候我不明白,可是现在真明白了,很多事情书里肯定没有写出来,像江姐一样的女地下党员,落在那些人手里,一定……一定很惨,说不出的惨。”

方宝注意到了钟蕾的脚,却见洁白纤细,明显就是没怎么走过路,养尊处优的人,忍不住道:“那你爷爷是大官了。”

钟蕾一摇头道:“我爷爷是江苏人,参加**时很年青,是师范学校的学生,**成功后接受组织的安排,回到了江苏在一个高中任教,后来虽然当上了校长,但并不是什么大官。他经常给我说起重庆的事,而我从清华新闻系毕业后,才会到重庆来当记者。”

方宝道:“那你怎么想到跑到我那里来当卧底的?”

钟蕾咬了咬唇,脸色黯淡下来,道:“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很关心时事,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披着共产党外衣的贪官污吏,说他们根本就不配做共产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和国民党的官没什么区别了,对不起那些为建立一个洁净公平正义的新中国而洒热血抛头颅的先烈,在我读新闻系的时候,他就经常告诉我,做记者最大的职责就是让黑暗无处可藏,不要畏惧强权,要敢于报道,和不正之风作斗争。在我毕业的前夕,爷爷去世了,我当时在北京,没能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所以想遵照他的话做一个去揭露罪恶不怕强权的好记者……”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可是到了社里,社里的领导一直安排我做一些接待工作,陪一些有广告赞助的大老板,还有其它单位的领导,而那些人的嘴脸让我发呕,所以强烈要求下基层,做真正的新闻记者,再也不去当花瓶陪酒什么的了,我们领导没办法,就批准了我的申请,但要求我在三个月内找到有价值有震撼力的新闻,否则必须调回办公室,我对重庆也不是太熟,一时间哪里能够找到那样的新闻,一直过了一个月,有一次我去吃饭,听到隔壁有两个男人在嘻嘻哈哈的谈论你的迪吧有女大学生在……在做那种事,我觉得这条新闻应该很有价值,所以就来了,谁知会被你察觉。”

方宝这才知道钟蕾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正义感,而他看过不少的**片子,现在长大了,也能够理解那一代人对于冲破黑暗的渴望与奉献,当下道:“钟记者,我佩服你爷爷,也佩服你的勇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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