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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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桃,你干啥?咱们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好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咋还记着?可别这样!”张大群吓得神色一变,伸出手喝止我,往后退了两步。
我咬住牙,瞪起眼,一个虎跃过去,抡起酒瓶子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把他给砸晕了,又往他身上啐了一口,骂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说二十年过去了,但这仇不能不报,麻痹的,当年你跟别人合伙抢我的棒糖时,就应该想到早晚会有今天的!”
仇报了,但钱还是要赚的。我从包袱里掏出尖锥子,照着张大群的眉心上猛戳了一下子。哇的一声,跟秃鹫子叫唤似的,张大群触电般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捂着眉心,一脸痛苦地望着我。
我说还用我给你家捉鬼不啦。张大群赶紧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啪!
一耳光甩上去,把脸给他打肿了。
“再说一遍,用不用啦?”龇着牙,我从鼻孔里猛揪下来一根鼻毛。
“你说咋的吧,听你的中不,二桃!”张大群挤着一张脸,眼看快哭了。
“好吧,看在小时候认识,给我拿一千块钱,去你家捉鬼!”我又挖出一块黑乎乎的鼻屎,叭地弹了出去。
到了张大群的家里,是盖了个十来层的简易楼,楼道狭窄肮脏黑暗,散发着一股呛鼻的霉味儿。但他自家人居住的屋子里装修得还算是挺豪华。
我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慢慢地嘬着里面的茶,听他把具体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在前一段时间,有一家人在他这儿租房子。
当时来的时候,是六口人,可才不到俩月,就相继死了三口,也没办啥葬礼,在屋里停放了几天后,就直接给埋掉了。
剩下的三口,张大群不想让他们租了,嫌晦气得慌,可由于签了合同,房租没到期,就是要赶人家走,也是不占理啊!最重要的,这还是熟人租的房子,实在不好意思撵。
自从死了人后,这座楼一旦到了半夜里就到处乱响,有弹玻璃球的声音,有使劲用脚跺地板的,有吵架嚷骂的,也有哭嚎乱叫的。
本来这楼里是有个单间电梯的,但现在没人敢乘了,因为里面躲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临晚上十二点就出来了,有时候中午十二点也会出来几趟,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人的身后看着你,当你瞅向电梯内的光亮不锈钢皮时,就能从倒影中看到它。
说罢之后,过了一会儿,张大群又说:“对了二桃,来我家租房子的好像是你们村的,是姓刘的!”
“啥,姓刘的?”我手上打一个晃,茶水洒出来些许,将杯子哐地往桌子上一丢,蹭地站起身子,强忍着激动道:“快点儿带我去看看,俺村的我还不得赶快打救一下嘛!”
他们租的房子是十三楼,属于最顶一层,在六号房。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腐臭味道,屋内乱七八糟的,正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才十七八岁,正值花季,叫刘巧秀。
剩下的两个俱是四十多岁了,乃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叫刘传义,本来是个种瓜的,后来干起了瓜果贸易,家里过得挺富裕的。但为人不咋地,有次他拉一车鸭梨从街上过,到了我家门口也不知道让我一下,也就算了,我索性不麻烦他,就自己扒住车斗子,拿了其中一个尝了尝。
结果,硬是使得他刹停了车,翻目歪嘴地骂我没素质,臭不要脸。要不是有人拉着,他还想冲上来打我。不就为了一个破梨,至于这样么,瞧这心眼小得跟针孔似的。打那以后,我见了他就不爱搭理,光拿白眼剜他。
有好几次,他受不了我的白眼,就纠集了一群刘家的人来找我打架。虽然我是个不错的练家子,但毕竟好汉双拳难敌四手,在那些次战役中,我还是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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