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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生命中所蕴含的能量。她的生活,由一次偶然的外遇,正在开始偏离她既定的轨道。

她在想,是谁最先撼动了婚姻的堡垒?是她,还是他?

——再如果,这堡垒原本就年久失修、又没有很好地去经营和维护,时刻处在风雨飘摇的边缘——还用得着谁撼动吗?堡垒靠着自身的稳固根基,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乔的出现,也许只是一阵和风细雨,而落在白小慧身上,却如同疾风骤雨般猛烈,很快把她吞噬了。

第五章 巴别塔的凯旋与挽歌 4。 下一个决心有那么难吗?

从中学的时候起,白小慧就一直渴望过像三毛那样的流浪的生活。她骨子里的孤独感,让她很愿意把自己丢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用再有那么多的顾及。她可以像戴上面具一样,自在地生活;同时,也能够像摘掉面具一样真实和坦然。这感受只有旅游可以带给她。

刘军永远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刘军的出游,几乎全是跟工作有关。即使是客户请去到哪儿玩,也是另有目的,高消费的那种。这与白小慧的概念不沾边。

白小慧开始习惯于一个人的旅行。每年,她都会有两个月把自己放逐到外面。费用当然由刘军出,时间可是她自己的。想怎么走、走多远,随她做主。

与乔的相识,是在一次露天的篝火晚会上。

那是白小慧一个人踏上旅途,抵达香格里拉的第四天。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人聚在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大多数是以家庭为单位随团来的,要不就是新婚的情侣,成双结对来这里安享蜜月。白小慧当时觉得,只有她是一个人。

幸好,热烈的气氛很快就填平了她内心的孤独感。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四周都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陌路人,过去式或者将来时,都不必管它,反倒让她更放的开。

大家手拉手,拉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集体跳着一种现跟当地人学的民族舞蹈。每个人又把自己变成了孩子。有人故意把动作幅度做得夸张和怪异,期待引来更多人的喝彩。

白小慧的一只手拉的是一老外。老外的动作总是做不好,拧着身子,冲白小慧抱歉地一笑。白小慧也回赠他一笑。那意思仿佛是说:彼此彼此。

音乐的节奏愈来愈快,圆圈的形状也愈来愈失控。跳到最后,大家干脆把各自上学时跳过的集体舞也都搬出来了,跳的满头大汗,无比尽兴。

联欢进入到独舞阶段。刚才被白小慧拉过的那个老外,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为大家表演了一段拉丁,动作的娴熟、规范和帅气,博得了现场一片欢呼。

他忸怩着,走到白小慧面前,想邀请她一起跳。白小慧迟迟不肯伸出手,一直善意地摇着头。她想,她哪会跳什么拉丁啊,不行不行……老外就在她周围,死等,款摆他的腰肢。他们的僵持反倒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她越躲闪,人群中的起哄声音越是高亢,像是非要看她们当众出丑不罢休。

白小慧最后硬着头皮,把手交给了这个男人。

——上就上!

刚刚在下面的怯场,以及种种顾虑,进入舞池中央,竟然都一扫而光。

或许,对于生活的态度也是如此吧。她后来想——与其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地为难自己,不如当下就采取行动——重要的是行动。

——有那么难吗?

她和他的表演近乎于完美,连她自己也惊异,何时被赋予了舞蹈的天赋?她一向认为自己的身体协调性很差,对于繁难的肢体动作更是望而却步。这次,由于有了老外的带动,竟让她有一种被舞神附体的奇妙感觉。身体仿佛不是她的身体,四肢的配合,更像是听命于她的情绪,而不是大脑。每个动作都舒展,自如,充满自信。她知道,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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