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部分 (第2/4页)

着,试探地小声吹了几下,摸索着笛子的音阶。

自从冯垚送给她那个小口琴之后,吹奏就成了蒲英在训练闲暇时最重要的业余爱好之一。

另一个爱好,则是看书。

战友们都总结出来了,每到休息日的时候。只要有太阳,谁要找蒲英,只管去阳台好了,保证可以见到这样的场景——蒲英肯定是随随便便地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左手摊开一本书。右手摆弄着小口琴。暖阳照在她身上,她不时翻上几页书,等眼睛累了的时候,就会将小口琴送到嘴边,随口吹上一段;吹够了,她又会继续看书。

她那以书香琴韵为伴的闲适劲儿,一开始曾让她的新室友——姜美云,有点接受不了。因为这和一区队长在训练场上矫健飒爽的风格,太不一样了。

蒲英却说,这才是她的本色呢——如果不当兵,她八成会一直这个样子地当一名宅女。

由于没事就会吹两下,蒲英的口琴技术也练得像模像样的,足以自娱自乐。

本来,那个小口琴她一般是随身携带的。但是出来执行任务,怕弄丢了,自然就不带了。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吹过小曲了,乍一看到这个笛子,也不禁有些技痒了。

而且,蒲英之前曾经吹过骨笛。

那还是前阵子在新疆养伤的短暂的两天里,她因为好奇,曾向来探望她的托什塔合大哥,请教过鹰笛的基本吹奏法。

虽然她当时只是随便试吹了一下,甚至都不敢说会吹了,但她对鹰笛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甲日的这个笛子,看上去和塔吉克族的鹰笛,不太一样。

这个的笛身更长,钻的按音孔也更多,音阶倒是更全了。

不过,这样的笛子,应该更好吹才对。

果然,蒲英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就大致找到了音阶。

她做个了深呼吸,让胸腔鼓足了气,然后慢慢吹了一段齐豫那首著名的《橄榄树》开头的两句:“拉拉米索发米来米(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拉拉米发发米来多(我的故乡在远方)——”

这笛声的音色,果然和蒲英预期的一样——好像鹰啼鹤唳,又清亮得如同天籁。

仔细分辨,她也能感觉到,这笛声和托什塔合的鹰笛音色相似,但也更浑厚一些。

它们应该都是鹰笛,却有不同的韵味?!

蒲英刚吹出乐音的时候,甲日就听得痴了。倒不是为了音乐本身,而是为了她竟然能吹出曲调!

正当他还在愣神的时候,笛声突然戛然而止。

蒲英将笛子从嘴边拿开,留恋地再巡视了它一番后,才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甲日的眼睛说道:“我猜到了,这个是鹰笛!不是一般的雄鹰,是用藏区的鹫鹰的翅骨做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甲日无法掩饰心中的惊骇,瞪大眼睛问,“你是不是,听钦泽师父说起过?”

“没有啊!哈哈,这么说,我猜对了?那你不是该给我吹一曲了?”

蒲英得意之余。也有点孩子气,为了显得自己很厉害,便没有说起曾经见过塔吉克鹰笛的事儿。

甲日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惊喜,将笛子举在唇边了,“好。我给你吹……不过。我也是刚研究这笛子没多久,可能没有扎木年弹得好……”

“没事没事,你既然会做笛子。水平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蒲英可不想老听甲日弹扎木年。因为她怕甲日一弹起扎木年,就想起前世的央金玛,那她的压力就大了。

不一会儿,甲日的笛声响起,比他弹的扎木年还要悠扬动听。

蒲英单手托腮,静静地听着。思绪慢慢地随着笛声,向远方的草原和天际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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