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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雲亭緩緩收攏指尖，眉毛擰在一起，抿唇明明沒有說話，清衍卻愣是從他臉上看出了&ldo;進退維谷&rdo;四個字，就像明明前面就是懸崖，上面插了根標杆寫著&ldo;此路不通&rdo;，但因下面擺滿了金銀珠寶，便受不了誘惑，非要往前走，跳下去試試看。

典型的賭徒心態。

清衍提醒他：&ldo;師兄，長痛不如短痛。&rdo;

這個道理，雲亭是懂得的。

與其到最後，讓感情漸篤的兩人飽受折磨，不如現在就分開。

但若沒了他，時尋綠一個人，在宗門裡，會不會被其他人欺負?

晚上他不在的時候，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哭?

雲亭胡思亂想左右為難，心情莫名有些糟糕，額前幾縷髮絲耷拉下來被風吹散，與肩頭飄落的銀白雲紋髮帶交纏在一起，被風吹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ldo;可是&rdo;

&ldo;不對。&rdo;清衍忽然出聲。

雲亭猛地抬首，贊同地點了點頭：&ldo;這樣做確實不對。&rdo;

&ldo;不應該這樣。&rdo;

雲亭頭點的更起勁了：&ldo;就是就是。&rdo;

哪裡有眼睜睜讓自己的徒弟去跟著別人的道理?

清衍緩緩抬頭，對上雲亭閃亮亮的眼睛，語調帶著些許疑惑：&ldo;我是說這兔子不對勁。&rdo;

雲亭：&ldo;&rdo;

清衍卻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只顧著看著這幾隻各異的靈兔，看樣子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喃喃道：&ldo;怎麼會這樣?&rdo;

雲亭在繼續糾結和好奇中頓了三秒，半晌後破天荒地有些尷尬，掩飾性地咳了一聲，艱難地開口問道：&ldo;師弟，兔子怎麼了?&rdo;

&ldo;這靈兔，是折霽在失蹤之前，從月華城托人帶給暮煙報平安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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