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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之內,此貼必然要比《虞摹蘭亭序》更為值錢!」薛紹雙手往前一拋,也不管那薛元超接是不接。
薛元超下意識的一伸手將它接住,老眉一揚,「豎子,狂悖!」
薛紹不以為意的微然一笑,退後一步拱手一拜,「小侄無禮冒犯了!……告辭!」
轉身就走,大步流雲。
薛元超手一抖,原本對摺的那張紙貼鋪展開來,露出一行稱不是上名家風範、但是絕對鐵鉤銀劃、馳騁賁張的字。
一向是臨泰山之崩而不改色的當朝宰輔薛元超,終究是變了臉色。
七個大字——
「薛子當為天下雄」!
第0057章 儒將之雄
夜色如墨。
薛紹走出薛元超的宰相府第,表情少有的帶著一些沉肅與冷峻。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這世上沒人會心甘情願的去承受他人的輕視與嘲弄,薛紹也不例外。只是每個人的表現與發泄方式會有所不同。
薛紹前世進入軍隊以前,二十歲不到的年齡,像一頭剛剛長齊了爪牙的幼虎,遇到不爽的事情就會怒髮衝冠勃然反擊。後來參了軍受到部隊的紀律管制與各種教育,尤其是進入特部部隊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他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漸漸喜怒不形於色。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這八個字已經漸漸的融入他的性格之中。
但鷹不會總是昏昏欲睡,虎也不能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於是今天在薛元超的面前,鷹睜開了他銳利的眼睛,虎發出了下山時的咆哮。
薛紹覺得,也只有薛元超這種級別的「對手」,才配讓他亮出自己真正的銳氣。
是的,銳氣。
有句俗話叫做,莫欺少年窮。
一個男人,尤其是年輕的男人,可以無錢無勢一無所有,但唯獨不能喪失了銳氣!
月奴見到薛紹走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公子,如何?」
「挺好。」薛紹淡然的笑了笑,「事情都處理完畢了,回家吧!」
「公子,你的字貼呢?」月奴顯然是對這個薛家的「傳家之寶」特別的關注。
「我暫時存放在薛元超那裡了。無妨,他日再行來取。」薛紹翻身騎上了馬,「走!」
「……是!」月奴不敢再多問,乖乖騎上馬和薛紹返家而去。
薛元超府里,正堂客廳之中。
父子二人左看看地上那一攤碎紙,右看看薛紹留下的那一貼字,良久無語。
「薛子當為天下雄。」薛元超輕吟了一句,語調平靜,不怒不諍。
「父親大人,現下如何是好?」薛曜小聲的問道,「我們顯然是,已經得罪他了。」
「你身為朝廷正諫大夫,連帝王都應不怕得罪,還怕得罪他嗎?」薛元超道。
薛曜苦笑,「父親大人,此一事,彼一事。薛紹以禮而來、有意結交,我們卻拒人於千里之外,於禮不合。畢竟是同宗同族,往日又無冤讎,孩兒不禁心懷愧意。」
薛元超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薛曜為人忠厚老實沒有太多心機,在朝堂之上做的也是正諫大夫,行為立場從來都是保持著嚴格的中立。朝堂之上的一些微妙利害他不是太懂;或者說,就算他懂也從來不會介入深陷。
薛元超在步步殺機的朝堂之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已是心細如髮見微知著。從來沒有互通往來的薛紹貿然來訪,表面看來只是一次很平常的同宗族人之間的拜訪,但其中隱瞞之深意和兇險味道,薛元超豈能嗅不出來?
但是,就算明知道開罪了薛紹會有可能引來一場凶禍,薛元超也一定會拒之於千里之外。
因為在薛元超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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