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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三人來到薛紹的書房裡分賓主坐下,月奴重新添置了新茶然後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姚元崇說道:「姚某不才,也曾讀了一些詩書,練了一些武藝。如今而立之年仍是一事無成,每日尋花問柳醉生夢死,實非姚某所想。」
「姚兄居然已經三十而立?真是看不出來!」薛紹不由得感嘆,姚元崇看起來顯得很年輕。
李仙緣並起二指對著姚元崇一指,「妖道,采陰補陽!」
三人一起大笑。
姚元崇笑道:「李兄莫要說笑,姚某生平從來不信什麼妖魔鬼神,更不修道也不信佛。」
他這一說薛紹倒是想起來了,毛主席都曾經評價姚元崇是偉大的唯物論者、大政治家。這樣的宰相,在古代是很少見的。
「不用理他,且說正題。」薛紹倒是對姚元崇此刻心裡的想法,挺感興趣。
姚元崇喝了一口茶,說道:「凡君王用人無非三類,一用賢、二用能,三用忠。」
「不如詳解。」薛紹道。
姚元崇點點頭,「第三者不必多說,凡為人臣者,忠君愛國是為首要。但有些忠臣卻是一味的曲意奉誠只為討好君王,他們最擅於揣摩君王心意,一切與君王同氣同聲,或是憑著一技之長謀得聖寵。」
薛紹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姚元崇說的這個「忠」是個中性詞,包含了真正的忠臣和「偽忠臣」。
偽忠臣這一類人歷史上比比皆是,比如宋朝憑藉蹴鞠而高居相位的高俅,比如歷史上的武則天曾經用過的那些面首和酷吏,都是君王因為一己愛憎或是特殊需求而讓他們執掌了重權。
君王也是人,有私心和好惡並不奇怪。但如果因此而輕易的賦予了權力,很有可能給一個王朝帶來災難,甚至成為一個時代的悲劇。
姚元崇繼續說道:「姚某淺見,賢臣說的就是那種道德高尚、聲名顯赫、才華蓋世、學問精深或者詩文出眾的一類臣子。就算他們在治國理政上並無非凡的能耐與高超的建樹,君王也必須要讓他們立於朝堂之上,以為臣民表率。」
李仙緣嘿嘿的一笑,「顯然,你我三人都不在此一類。」
三個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姚元崇繼續道:「能臣,說的就是務實避虛擅長治國理政的那一類臣子,或者是獨擅於某一領域的人才,比如行軍打仗所向無敵的將軍,善長審案斷獄的刑官,或是像李兄這樣的身懷奇術洞悉天機的人。」
「就不用這樣刻意編排小生了吧?」李仙緣直翻白眼。
姚元崇呵呵的笑了兩聲,「這一類人,於國於民大有用處。但他們在道德文章方面,是遠比不上第一類『賢臣』的。自從漢武罷除百家獨尊儒術開始,歷朝歷代皆是以儒治國。儒家首重德行。所以,歷朝歷代的很多能臣往往都要遭受到許多的詬病,或是被身居高位的賢臣打壓排擠。除非亂世,能臣方能大展身手一顯崢嶸。但是等到亂世平定,能臣又很有可能會要遭殃。比如,留候韓信。」
「高論。」薛紹點頭讚許,「治世用賢,亂世用能,說得不錯。如果是忠、賢、能三者兼備的極品良臣,史上可就比較少見了。」
李仙緣笑嘻嘻的道:「如此說來,姚兄是自詡奇才能臣。如今太平盛世,姚兄沒有用武之地了?」
「李兄取笑了!」姚元崇呵呵的笑了兩聲,「如今的朝堂之上,儘是豪門大族執掌權柄;官場之內,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於是一片和光同塵。姚某雖是出身仕族大姓,但父輩卻是濁流武將官品低微,而且家父仙逝多年家道已然中落,因此姚某並沒有祖上蔭庇可享。就算是從科考入仕,姚某頂上無人,也難以得到重用。因此,與其做個隨波逐流可有可無的小官,還不如自由自在來得灑脫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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