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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薛曜連連擺手,「此貼若是真跡,當屬傳世之寶、萬金難求!」
薛紹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弟既然能把此貼拿出來專請族兄鑑別,無非就是仰慕族兄的才學見識和品行德操。至於令尊大人,天下文宗為當世儒生之表率,紹更沒理由多慮了!」
「話雖如此,此貼,萬不可收!」薛曜很堅持,正色擺手。
「哎,那小弟……」薛紹苦笑,「只好另請高明了!」
「承譽且慢!」薛曜面露一絲疑惑之色,「承譽為何隻字不提,去請家父親自鑑別呢?」
薛紹訕訕的苦笑了兩聲,「小弟不守門風不治家學,恐令尊不喜拒之於門外。因此……」
「承譽,你多慮了。」薛曜的呵呵笑了兩聲,「若得方便,現在就請你與我一同前往家父府上,走上一趟吧!」
薛紹心中暗自一笑,居然比我還心急了!
一貼字畫而已,送你行嗎?
第0056章 為天下雄
稍後,薛曜乘馬車而出府,薛紹騎了馬從旁跟隨,月奴從後跟得稍遠。
行走了片刻,薛曜突然叫停馬車並且下了車來。
「族兄為何突然叫停車馬?」薛紹也只好下了馬來。
薛曜拱手一長拜顯然是在賠禮,一臉愧色的道:「方才我一時情急,竟然忘了一件事情。今日我曾在麒德殿上偶遇家父,見他老人家氣色不佳,詢問之下方才得知,他老人家罹患風寒已有多日。若非是陛下專程設宴款請功臣裴行儉,家父理應在家臥病歇息。此時天色已晚……你看……」
薛紹淡然一笑,拱手回了一禮,「既然如此,薛紹不敢前去叨擾了。」
「實在報歉!」
「無妨,小弟改日再來便是!」
又是一陣寒暄,薛曜再登馬車調頭回家去了。
薛紹搖頭笑了笑,無聊。
月奴走到薛紹身邊來,一臉憤憤之色,「公子,此人著實可惡!」
薛紹無所謂的笑了笑,「想看更為可惡之人嗎?」
「在哪裡?」月奴義憤填膺。
「藏一藏,稍後就能看到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薛曜的馬車去而復返,沿原路往薛元超家中而去。
月奴咬牙切齒真是臉兒都氣白了,「公子,月奴當真看到了更為可惡之人!」
薛紹呵呵的笑,搖了搖頭。豈不論薛曜的「正人君子」之名是否浪得虛名,他這個謊卻是說得不大高明,也著實猥瑣了一點。就從這一小小的舉動就可以推測,這對父子私下裡沒少議論我,當然絕不可能對我有什麼好評,無非是罵我如何的不守門風輕佻浮浪、不治家學不學無術。
當然,他們父子也肯定早就知道,我將有可能被擇選為太平公主的駙馬。
薛元超的父親曾是李世民的近臣,薛元超以父為楷模一直都在堅定的擁護李家皇室,對於武則天弄權是相當的反感。由此恨烏及烏的討厭上武則天最為寵溺女兒的太平公主,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薛元超本就不喜歡我薛紹這個人,再加上我可能要成為太平公主的駙馬——他能待見我嗎?
這麼一說,薛曜倒是個心機不重的厚道人。他見畫動心一時忘情,既不想當面得罪我,又怕違逆了父親大人的意思,因此玩了一出「半道折返」。然而他心裡又實在太過惦記那副字貼,於是又急乎乎的跑回去見薛元超了。
「公子,月、月奴真是氣極了!」月奴咬牙切齒的將手裡的寶劍一揚,「我想殺了他!」
「胡鬧!」薛紹臉一板,「那可是我同宗兄弟!」
「公子恕罪!」月奴抱劍拱手,一雙柳眉犀利的飛揚起來,本就英氣勃勃的臉上溢起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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