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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里再度歸於寧靜,薛紹昨晚沒睡好,看了沒見頁書就有一股倦意襲來。正準備吹燈睡覺。程務挺來了。

「這麼早就睡?」程務挺帶來了四個卒子,每人抱著一個大酒缸。程務挺將那酒缸拍得咕咚作響,「看,我給你們送什麼來了!」

薛紹頓時苦笑,「還喝啊?」

程務挺大笑,「我可不敢在行軍長史面前壞了軍規,再喝可就是酗酒了。我就是來看一看你們,順便送幾缸軍中新釀的果酒。黑沙的果子長得好啊,釀出的酒分外的香!」

「好極、好極!」郭元振笑嘻嘻的上前接住酒缸,「我就代長史收下了,就算今日不喝,改天大捷回來也可痛飲啊!」

「酒囊飯袋。」薛紹沒好氣的笑罵。

程務挺笑呵呵的走進來,瞅了瞅伏念然後環視帳中一眼,眼神突然停在了安靜坐在榻上的,吳銘身上。

「咦,此人眼熟!」程務挺心直口快,瞪大了眼睛看著吳銘。

吳銘連忙起身,抱拳道:「程將軍,上午我們曾經見過了。」

「不,不是上午!」程務挺越加對吳銘好奇,濃眉緊擰做沉思之狀,喃喃道:「我以前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一定!」

薛紹隨口道,「西域?」

「對,就是西域!」程務挺突然興奮的一拍巴掌,指著吳銘道,「你以前有頭髮,對不對?」

吳銘沒有否認,淡然微笑的點了點頭。

「你、你就是那個……」程務挺的表情突然顯得有些震驚。

薛紹不由得有些愕然,能讓久經沙場的程務挺如此神色大變,想必吳銘以前的身份,不簡單!

「程將軍,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吳銘仍是很淡然,微笑道,「現在我只是薛府的一名家奴。」

「家奴?!」程務挺震驚不已,看那樣子下巴都像要掉到了地上。

「是的,家奴。」吳銘淡然道,「公子的先明府君薛駙馬和城陽公主仍然在世之時,我就投靠了薛府。直到今日。」

「那算起來至少有十年了……」程務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點了點頭,「真是想不到,還能在這裡再見到你!」

薛紹頓時好奇心大起,「吳銘,你與惡來將軍曾有一段什麼樣的淵源呢?」

「僅有一面之緣。」吳銘答道。

薛紹皺了皺眉頭,或許吳銘不大想提以前的事情。

「的確,我們二人之間沒有什麼淵源。只不過他當年在西域的名頭實在太響,讓我如雷貫耳至今難以忘懷啊!」程務挺也如此答道。

吳銘仍是非常淡然,笑了一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都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不愧是得道高人,胸懷如海啊!」程務挺很是感慨甚至有些肅然起敬,主動對吳銘抱拳一拜,「今日,幸會了!」

一旁的郭元振和在刀旅的人無不驚愕——程務挺可是黑沙城十萬唐軍的主帥,吳銘只是一個連品銜都沒有的書令使,程務挺居然主動拜他?

更不可思議的,吳銘只是微笑的回了一禮,非但沒有半分惶恐還非常坦然的接受了!

這太誇張了!——連薛紹都如此認為,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在程務挺面前如此托大啊!

「不打擾諸位休息,我先告辭了。」程務挺說罷就走了。

薛紹深看了吳銘兩眼,一時興起追了出去。

吳銘只是淡然一笑,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又躺了回去。

剩下郭元振等人在一旁錯愕不已,呆若木雞。

薛紹追上了程務挺,直截了當的問吳銘究竟有哪些事跡,能讓你都這樣的驚嘆?

程務挺挺驚訝,「他是你的家奴,你居然不知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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