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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吃了一驚連忙將他雙腕捉住,奮力將他的匕首奪了下來。
「薛公子,把匕首還我!讓我自斷一腕,以示真心!」程務挺既惱且驚,心說真沒想到看似文雅的薛公子居然如此力大,輕鬆就從我的手上空手奪白刃了!
「惡來將軍,你……」薛紹真是哭笑不得,「你真不是愧『惡來』之名,令郎大婚之日你身為高堂,也不忘在靴子裡藏一把匕首!」
程務挺拍著腦殼連連苦笑,「習慣了、習慣了!——等等,你別岔開話題啊!快跟我說,你和裴炎之間究竟是怎麼了?」
「一言難盡。」薛紹將匕首放到了身後,說道,「你現在是御林軍大將,只管一心效忠二聖便是。朝中一些繁雜之事,你不必過問更不必打聽。將心若有動搖,你這御林軍大將也就做不下去了!」
程務挺略微一怔,隨即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薛公子所言即是,程某現在是御林軍大將了,無法再像以前在邊關帶兵時那樣無拘無束。但程某仍是要說,對程某而言,沒有誰比我的生死袍澤更加重要——哪怕是我的兒子,我的親家!」
薛紹心中微微一顫,很感動。
只有真正在戰場上並肩浴血過的人說出來的這種話,才值得薛紹去相信,才也會讓薛紹有所感動。
「惡來將軍,有你這句話,薛某就知足了。」薛紹微笑道,「我也請你相信,無論我與裴炎之間的關係到了什麼地步,你與令郎始終都是我的生死袍澤!」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兩人將手,重重握在了一起。
一個時辰之後天都黑了,薛紹方才回到家裡,還是程齊之派家人用馬車送回去的。
婚宴之上薛紹沒怎么喝酒,卻和程務挺在後堂喝到了醺醉。太平公主接到薛紹很是心疼,連忙派人將他抬進了浴池裡泡澡,又弄來了醒酒湯給他解酒。
太平公主親自寬衣解帶泡在了澡池之中,片刻不離陪在薛紹的身邊。
酒醒過半一番溫存之後,太平公主問道:「薛郎,今日在裴府迎親之時,是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薛紹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這點事情想要瞞過太平公主,怕是不容易。
雖然太平公主從來不管朝堂政治,但是關於薛紹的一切,她事無巨細全都會看在眼裡聽在耳里。
「裴炎,也未免太過狂傲了!」太平公主杏眼一瞪柳眉飛揚,咬牙道,「若非我母后對他的一力提拔與器重,他蔫有今日?這才做了幾天宰相,就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薛紹笑呵呵的連忙擺手,說道:「裴炎還沒有幼稚到當眾來欺負我。他今天這麼做,是有深意的。」
「有何深意?」太平公主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程務挺?」薛紹說道。
太平公主意外的眨了眨眼睛,隨即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來跟我說說?」薛紹微笑問道。
「哼,看你這表情,是不相信了?說便說!」太平公主撇了撇嘴,說道,「你你我大婚之日,程務挺率領左羽林衛全軍來為我的大婚儀仗隊開道護行。當時,我當眾賞了程務挺一對非常珍貴的玉麒麟,左羽林衛上下所有人幾乎全都看到了。裴炎,當然也會知道!」
薛紹便笑了,「你是故意做給裴炎看的了?」
「可不!」太平公主揚了揚眉,說道,「我知道你與程務挺是生死之交,但程務挺又即將和裴炎成為親家。由此一來,程務挺對你們二人來說都將十分重要,我在幫你爭取程務挺呢!」
薛紹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討厭!」太平公主生氣了,在薛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莫非我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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