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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嘴角一咧笑得賤兮兮的,「公主殿下,臣病重,臣求治!」

於是一夜惡戰,黎明方休。

大唐的官員都是有「旬假」的,逢年過節或是家中有事也有別的假期,如同現代的公務員那樣待遇非常的人性化。但是薛紹至從成親之後就一直很忙,這兩三個月幾乎就沒有休過假。今天卻被太平公主一雙美腿死死纏住起不來床,於是被迫休了一天的假。

到了午時太平公主睡足了,薛紹才得已起床。隨後,小夫妻倆又上演了一出「惡習」,衣不蔽體的在床上共進了午膳。這時薛紹方才從琳琅的口中知道,陳仙兒的舅舅柳盛已經在府里等了兩個時辰了。

太平公主吐著舌頭扮鬼臉,「薛郎,你真是太失禮了!」

「還敢說我?都是你害的!」

「嘿嘿,你還是趕緊去應付客人吧!」太平公主懶洋洋的一個大翻身又睡了下來,睡姿還極不淑女,「我吃飽了就得再睡一會兒!」

「懶貓!」

薛紹更衣之後去往客廳。

柳盛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廳里,眼睛都沒有亂看,顯得頗為拘謹。陳仙兒則是站在一側陪同,同樣也是中規中矩目不斜視。舅甥倆幾乎連一句交談都沒有,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薛紹走進客廳時,柳盛連忙起身相迎,陳仙兒也拜了上來。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禮?」薛紹很是和氣的一臉笑容,語氣也比較的溫婉,「仙兒,你怎能讓你舅父大人如此久候?何不早去叫醒我呢?」

「賤妾不敢……」陳仙兒的聲音很小很細。

「在下冒昧前來,怎敢擾了公子清夢?」柳盛連忙說道,「她就算是想去,在下也是一定會攔著她的!」

「你們兩個,就是把自己當了外人。」薛紹搖頭笑了一笑,「坐吧,都坐!」

「夫君與舅父大人對談,賤妾不敢入座。」陳仙兒輕聲道,「請夫君恕罪,請夫君容許賤妾退去!」

「讓你坐,你便坐。」薛紹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

陳仙兒卻是嚇得渾身都在發抖,「賤妾……遵命!」

柳盛本就有些誠惶誠恐,看到薛紹提高嗓門他都有點被嚇著了,口不擇言的道:「仙兒,你、你應該聽公子的話,莫要惹他發怒!」

「仙兒不敢……」陳仙兒的聲音越發小了,看那情形都快哭了。

薛紹當真是無語,苦笑的搖了搖頭,「罷了,你還是下去休息吧!本來是想家人一本敘敘親情,看你這情形卻是要痛哭一場了。」

「夫君息怒,賤妾告退了……」陳仙兒如蒙大赦,逃一樣的走了。

薛紹禁不住吁了一口氣,仙兒居然比府里的丫鬟還要更加怕我。我有那麼面目可憎麼?還是,她的心裡當真是積壓了太多的委屈?……還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柳盛見薛紹心情不佳,都不敢說話了。

薛紹連忙請他坐下,說道:「柳司馬多時不見,一向可好?」

柳盛苦笑,「在下,早已不是并州司馬了。」

「我知道。」薛紹點頭,笑道,「被太平公主給嚇的,把官辭了。」

「在下慚愧!在下當真是萬分慚愧!」柳盛的臉都臊紅了,說道:「當時的情景……」

薛紹笑呵呵的擺著手打斷了他,說道:「現在我與太平公主已經成了親,仙兒也是我的媵人了,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過去的那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是,公子所言極是!」

薛紹問道:「你不遠千里來長安,有何貴幹呢?」

柳盛一板一眼地答道:「因是小婿家書相請,說小女日夜思念父母,我與茁荊才一同來了長安省親。」

薛紹知道,柳盛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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