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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童!!

薛仁貴甚是好奇的看了看薛紹與李仙童,心說這兩人之間必有深怨!

沒有交談,薛紹從李仙童身邊走過進到了正堂之中。李仙童則是雙手交叉抱著一柄刀站在門口,如同侍衛。

薛紹一眼看出,他穿的是一身新制的千牛背身的制服,懷裡抱的是千牛御刀——這廝居然又回歸了奉宸衛!

薛紹早就知道李仙童和武家的子侄關係匪淺,甚至他的結髮妻子都曾經與武攸歸私通。那麼他憑藉著武家子侄的關係得以鹹魚翻身,也就不奇怪了。看他現在這副神氣,很有可能是在給武承嗣做「欽差衛隊」的衛隊長。

剛剛走進正堂,薛紹還在思忖李仙童之事,就猛然聽到一聲大喝——

「薛仁貴,你好大的膽子!!」

第0633章 狼狽之盟

薛仁貴這樣一個威震天下流垂青史成名數十年的名將,被一個憑藉裙帶關係而上位的無能晚輩當眾怒斥,薛紹都替他憤怒。

但薛仁貴沒有發作,只是氣定神閒的上前幾步還抱拳一拜,「不知武尚書為何一見面,就如此斥責老夫?」

薛仁貴的閒淡,在武承嗣看來就絕對就是對他的蔑視,不由得越加怒火中燒。正待再度斥罵,斗然見到薛紹也走進了堂中,不由得愕然一怔。

「你來作甚?」武承嗣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薛紹呵呵一笑,「我說我來打醬油的,你信嗎?」

「打、打醬油?」武承嗣滿頭霧水既驚且怒但又不敢沖薛紹發火,表情一時變得相當滑稽。

薛仁貴則是撫髯而笑。

很明顯,薛紹剛一出現,武承嗣的氣焰馬就被澆滅了很多。

「那你就打你的醬油吧!」武承嗣沒好氣的斥了一句,心裡也清楚薛紹可不是河北的官員,自己奈何不了他,於是再將矛頭對準了薛仁貴,喝道:「你不予通傳就擅自帶兵離我而去,你可知罪?」

「薛某不知。」薛仁貴仍是很淡定,說道:「薛某受命為邊帥,以保境安民為己任,並非是充作儀仗的御林軍。河北狼煙四起,戰爭即是號令,薛某職責所在必須回來主持軍務。武尚書如若因此對薛某有所不滿,最多也只限於私怨。何來有罪一說?」

「……」武承嗣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對他隱忍謙讓的薛仁貴,竟會變得如此的強硬。這一席話,自己好似有些難以辯對,於是咬了咬牙,再道:「那你強逼都督府出具糧草,私自決定棄守太原揮師北上,又是何樣道理?你明明知道本官已經下發了號令,堅壁清野據守太原抵禦突厥,現在卻又違反我令擅自動兵,分明就是視本官如無物、視朝廷號令如無物!——你在抗旨犯上!」

薛仁貴沒有急於辯駁,但是站在他身邊的薛紹分明感覺到,老帥已經是殺氣外溢怒不可遏,不想再和武承嗣廢話!

「這等唇槍舌戰之事,還是讓我來吧!」薛紹在薛仁貴身後輕說了一句,昂然上前幾步說道:「武尚書,可否容我說兩句?」

「此間之事,與你何干?」武承嗣見到薛紹就沒來由得的心裡發緊,發怒,發酸,說完這句眼睛都轉了過來,不想再看他。

「一則我是檢校兵部侍郎,有權參議大唐軍機。」薛紹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說道:「再則先帝駕崩之時,於榻前託孤許我兼負軍國重任。凡大唐軍事薛某皆可參與謀劃。太后、陛下與裴相公尚且主動問計於我,武尚書何敢拒我千里之外?」

武承嗣聽說薛紹既搬出了先帝託孤又搬出了「武太后」,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出於一番好意想要提醒你一句,你已經犯下了喪師辱國的大罪。再不回頭彌補,人頭難保!」薛紹語出驚人。

武承嗣是個根底較淺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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