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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回頭一看,一個大和尚正沖他笑眯眯的打招呼。
柳懷義。
薛紹本不想搭理他,但還是下了馬,「大師喚我?」
「阿彌陀佛。」柳懷義像模像樣的唱了個佛諾,笑眯眯的客客氣氣地說道,「薛駙馬當朝貴人日理萬機,小僧本不該無禮耽誤。但迫於無奈,確有一些小事想要叨擾駙馬一番。不知駙馬可否稍移貴步,小談片刻?」
薛紹笑了一笑,「可以。」
「駙馬,請!」
柳懷義把薛紹請到了他監工明堂的臨時住所里,殷勤倍至的先給薛紹上了茶,然後恭恭敬敬的遞上來一個四四方方邊長尺許的錦包盒子,小心翼翼的道:「小僧請住駙馬不為他事,專為賠禮道歉的來了。」
「此話從何說起?」薛紹瞟了一眼那盒子,不用看也知道,裡面該是裝的一些金銀珠寶之類。
「哎呀……這個!」柳懷義滿副痛心疾首的神色,小聲道:「小僧的義父,現如今忝居牧院推使一職。前不久,不是因為一些誤會冒犯了薛駙馬麼?——小僧當時正巧沒在洛陽,否則也就不會釀出此等誤會了。小僧回京之後聽說此事,都顧不得父父子子的禮數,把那我那義父痛斥了一番。我那義父倒也幡然悔悟知道自己錯了,但他又沒有那個膽量來當面向駙馬道歉認錯,所以……」
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既然是誤會,那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誤會,我不會計較的。」
「薛駙馬大人大量,小僧代我那義父拜謝駙馬了!」柳懷義說著還真的雙膝下跪的磕頭。
薛紹哪會讓他跪下,連忙將他一把拉住,「大師莫要如此誇張,我可承受不起。」
「此許薄禮,還望駙馬莫要嫌棄,笑納為盼。」柳懷義親自將盒子抱起往薛紹手裡塞。
「大師,你別害我。」薛紹笑道,「如今朝廷正在大力整飭吏治,貪腐一類查得最狠。你的意思我已明白,我的態度也已表達清楚。這多餘的物件,還請大師收回。」
「這……」柳懷義很為難的表情,「駙馬若不收下,我那義父心有不安哪!」
薛紹想了一想,說道:「這樣吧,他現在正準備要查誰,你若能告訴我一聲,可比任何物件都要更加讓我滿意。」
柳懷義眼睛一亮,看來是薛紹還真是誠心要接受講和!
「若不能說,也沒關係。」薛紹淡然道,「我一向言出如山,說了不計較,就真的能做到。」
「對薛駙馬,絕對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柳懷義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的爽快,拉住薛紹的手腕小聲湊到他耳邊,說道:「小僧聽我義父說,牧院最近準備查處史館的兩位大臣。」
「史館?」薛紹皺了皺眉,「那都是一些潛心治學校書寫史的儒生,手上都沒沾什麼權力,這有什麼可查的?」
柳懷義的表情變得頗為詭譎,小聲提醒道:「這左史記言,右史記行哪……」
薛紹頓時明白了,牧院要查的是跟隨在武則天和皇帝身邊,每日記錄他們一切言行的史官起居郎。換句話說,有些東西武則天是特別不希望記錄在案、公布於眾並留之於後世的,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她和柳懷義的事情。
但現在的史官起居郎可能不是特別聽話,所以得查。
薛紹默然的點了點頭,好吧,雖然我不是很贊成這樣的行為,但是我總不能連武則天的隱私權都去干涉。
柳懷義顯然是具備了很強的舉一反三之能,馬上問道:「怎麼,史館裡有薛駙馬的摯交好友?」
薛紹剛準備脫口而出一句「沒有」,馬上心念一動,說道:「認識幾個。關係特別要好的,倒是沒有。」
「那……牧院需要迴避哪些人嗎?」柳懷義問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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