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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案件開審只剩兩日,薛紹仍舊垂釣於趙國公府。這處新宅,薛紹一直沒有正式的舉家搬來,最多只有自己釣魚時偶爾進去歇個腳,然後派了幾個僕婢留守打掃。
薛紹覺得真要是搬了家,就感覺就像是離婚或是分居了。太平公主府仍是太平公主府,平白的又多出了一個趙國公府,一家人分在兩住處,真沒必要。武則天給薛紹加爵為趙國公本是出於一番好意,但她好像有點好心辦了壞事。這不,這大好的一座趙國公府,只能是冷冷靜靜空蕩蕩的。
天氣不是太好魚不怎麼吃食,薛紹收穫寡少,因此有些興味索然。他正準備收起漁竿回畫舫的書房去看會兒書,水寨邊卻飄來了一艘船,打著旗號請薛紹放行准他進來。
薛紹有點奇怪,我都還沒有正式搬進來住,哪來的客人造訪?走的還是水路?
於是他叫漁鷹劃著名一艇梭子船上前查問,居然是上官婉兒來了。
「呵,有意思!」薛紹笑了,心說我和女皇之間的矛盾潤滑劑,總在最合適的當口出現。
上官婉兒乘著船來了,還有陳仙兒與之同行。看來她是先去了太平公主府找人,然後轉道才來的這裡。陳仙兒顯然是充當了嚮導,又或者是太平公主派來的……盯梢?
薛紹暗自好笑,太平公主總愛玩這種小女孩子的小把戲,或者說惡作劇。
兩船靠攏,薛紹很自然的牽著陳仙兒跳過了船來。上官婉兒猶豫了一下,也把手伸了過來。薛紹牽住她的手稍稍用上了幾分暗力,上官婉兒幾乎就像是飄了起來。
薛紹一攬腰將她抱住,「御正小心。」
陳仙兒在一旁暗暗發笑。
來個擁抱不算什麼,但是當著薛紹的妻妾這麼幹,還真是第一次。上官婉兒一臉通紅,連忙從薛紹懷裡掙了出來。
「夫君,御正,我去準備一些果點。你二位慢聊。」陳仙兒溫言軟語的道了一聲,輕然離去。
上官婉兒暗吁了一口氣,然後恨恨的瞪了薛紹一眼。
薛紹呵呵直笑,「淡定,淡定。」
「說正事吧!」上官婉兒左右四下看了看,「這裡有坐的地方嗎?」
「就這裡。」薛紹對著腳下的甲板一指,「我經常睡覺的地方。」
上官婉兒有點哭笑不得,「總該有個蒲團吧?」
「有。」薛紹把外衫一脫,揉巴揉巴再往地上一鋪,「御正請坐!」
上官婉兒愣了一愣,索性也就坐了下去,說道:「上了這船,你就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疏懶的漁夫嗎?」
「對。」薛紹雙腿一盤也就地坐了下來,笑道,「山野村夫江河釣叟,才是真的逍遙又自在。」
「此等境界,婉兒怕是難於達到了。」上官婉兒淡淡的笑了一笑,說道,「對於范張二將的案子,你有何想法?」
薛紹微微一皺眉,顯然,眼前坐著的人雖然是上官婉兒,但問話的卻是武則天。
尋思了片刻之後,薛紹說道:「范張二將既沒有謀反之跡象也沒有謀反之動機,這是很明顯的。那些酷吏,今天敢於構陷范張二人,明天就會敢於繼續構陷別的將軍。這股邪風不予殺止,再往後,遲早就要輪到所有的十六衛大將軍以及薛某本人。能打仗的將軍都殺了,誰來對付突厥吐蕃?」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心說他只是站在軍方統帥的立場上,僅僅只把矛頭對準了構陷二將的酷吏周興,這是「難得糊塗」的聰明做法。萬一他非要較真把事情的真相挑明,等於就是把矛頭轉向了武承嗣和女皇陛下。那麼眼下之事,也就談不下去了。
——真是難得,他也學會了妥協。這門功夫,是立足於朝堂必不可少的!
思及此處,上官婉兒情不自禁的對薛紹微然一笑,眼神當中充滿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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