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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搖了搖頭,「我是怕害了岑長倩和韋方質。」

「這怎麼可能呢?」太平公主說道,「難不成薛公的夫人,堂堂的太平公主,私下結交幾名女子都會害了她們?我竟如同瘟疫一般?」

「別這麼偏激。」薛紹苦笑,撫摩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再道,「雖然我很少在朝堂之上發言出聲,但我手握兵權代表軍方,沒人敢會忽視小看於我。人所共知我和武承嗣對立已久,只要我還一天還站在朝堂之上,武承嗣就一天別想入主東宮,除非他打算與整個軍方為敵。現在,如果我再去拉攏宰相,那就會形成軍政聯手的一大派系。這可就不光是武承嗣會慌張了,就連你的母親也會深感不安。換作是哪位君王,都會如坐針氈寢食難安。或許她不會直接對我下手,但除掉我拉攏的那些宰相,對她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你說,這是不是就等於害了他們?」

「……」太平公主沉默了片刻,或許也意識到薛紹所言有理,卻道:「但是我都已經和她們約好了,堂堂的太平公主總不能食言而肥吧?大不了我們小心行藏低調行事,不招搖過市就是了。」

「記住,下不為例。」

「聽你的!」太平公主懶懶的爬到了薛紹身上,嫵媚誘人的嬌嬌笑道:「我這麼聽話,有什麼獎賞沒有?」

「一年的獎賞,都已經被你提前預支了!」薛紹捏著她的臉蛋,笑道,「你還沒到年紀呢,怎麼就如狼似虎了?」

「虎狼算什麼,人家明明就是一隻金鳳凰嘛!」太平公主嘿嘿的壞笑了幾聲,像一條美女蛇那樣粘在了薛紹的身上,慢慢的往下溜滑,靈巧溫潤的小舌頭忙個不停。

薛紹噝噝的吸著涼氣,忍不住道:「我遲早要死在你這小妖精的手上!」

轉眼已到正月十五。

上元節,是大唐和大周都最為重要的節日,甚至超過春節。一連三天的晚上神都洛陽都不再宵禁,允許百姓和仕人出家遊玩。到時,大量的花燈和天南地北的雜耍藝人都會出現在洛陽的大街小巷,將這座城池裝點為不夜之城。

薛紹已經親歷了好幾個上元佳節,曾經還和薛楚玉一起陪伴先帝李治度過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個上元節。如今改朝換代,他又將和太平公主一起陪著女皇武則天,度過新君登基之後的第一個上元節。

因為意義特殊,這一年上元節的花燈規模,遠超以往的任何一年。

武則天登上了則天門樓,頒布惠民新政,給官員百姓派發吉節利是,然後與民同樂共賞花燈,一直玩到夜半子時方才回宮。接下來的兩晚便如太平公主的安排的那樣,先是薛家三兄弟攜家同游,然後第三天晚上太平公主就和她的「姐妹們」登船遊河去玩耍了。薛紹則上帶上了月奴和陳仙兒,仍舊陪伴兄長和三弟這些人賞花燈游洛陽。

這一晚安然度過,新年也就算是過完了。薛紹心裡開始琢磨,太平公主究竟打算怎麼收拾宋之問呢?

大男人的心裡也不盡然全是裝著國家社稷豐功偉業,有時候一件小事也會耿耿如懷。宋之問的事情一直都像根刺那樣的扎在薛紹心裡。每逢看到上官婉兒或是想起上官婉兒,這根刺就會像惡疾一樣的泛濫發作,讓他好不難受。

所幸,沒等薛紹來催,太平公主出手了。

這一天,魏元忠坐鎮的洛陽縣衙有人前來告狀,說崇文館學士宋之問殺害了他的同窗學友劉希夷,希望洛陽官府能夠查辦此案。

報案之人也是洛陽小有名氣的一位才子詩人。這種人出面告官,向來影響不小。

劉希夷本是宋之問的外甥,但兩人年紀相仿,都是時下出名的才子詩人。劉希夷早年中了進士但無心仕途專工詩作,曾經寫了一首膾炙人口的詩篇《代悲白頭翁》,其中「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更是成為傳世佳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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