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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顯然是留下了話,於是留守趙國公府的幾名侍婢和宦人都對上官婉兒很是敬重,把她視作了主人一般。上官婉兒在府里隨意的走了走看了看,一切無恙。然後她的眼神就落在了,薛紹時常用來釣魚的那艘畫舫上。

她不由得心中一動,我何不也試一試泛舟洛水隨波逐流,想必會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吧?

於是她走到了船邊,「有人嗎?」

四名漁鷹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整齊劃一的抱拳而拜,「御正有何吩咐?」

看到這四名男子,上官婉兒不由自主的略感驚慌。她知道這艘船上的水手全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或是曾經縱橫綠林的一方豪俠,或是殺人如麻的頂級刺客。

就在上官婉兒遲疑的這一片刻,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御正勿慌,主人曾言見御正如見主人。御正但有差譴只管發令,我等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說罷,四人一同單膝下拜。

上官婉兒眨了眨眼睛心中略定,「我想泛舟出府順江飄遊,可以嗎?」

「請御正登舟!」魚鷹放下了寬大厚實的舢板。

上官婉兒心想,這四個男人想必都是相當危險。但我信得過他,他的人是一定不會害我的!

於是她壯了壯膽子,留下了宦人和侍婢獨自一人登上了畫舫。

船很快就開動,駛離了趙國公府飄在了洛水之上。上官婉兒站在甲板之上,迎著冰涼濕潤的河風,眺望著煙波浩渺的洛水,心境果然寬鬆了不少。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魚鷹掌起了燈籠,船已經飄到了洛水中央。雖然大體安心,但上官婉兒始終覺得身邊有四個男人左右都是不自在。於是她下令拋了錨停下船來,對魚鷹道:「我想在此獨處一夜。你們可以駕乘小舟先行退下,明日辰時再來駕船嗎?」

「是!」四名魚鷹抱拳應諾,整整齊齊的跳入了洛水之中。

上官婉兒嚇了一跳,「春水幽寒!……」

魚鷹果如其名,幾朵浪花一閃全都沒了人影。

上官婉兒芳心亂跳了一陣漸漸平靜下來,不由得輕聲自語:「他身邊多是這種能人異士。朔州的斥侯,洛陽的魚鷹,不同的來歷和身份,一樣的身手非凡唯命是從!」

天黑了,圓月懸於當空十分明亮。四周一片靜謐,僅能聽到河水拍打船身的聲響。

上官婉兒靜靜的在船頭站了許久,好像想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漸漸的她感覺身上有一點寒冷,於是回到船艙的臥室里想找一件衣服披上。

曾經她進過這裡一次,還看到薛紹四仰八叉的睡成一個大字,被子全都掀到了一邊。那個睡相很是難看,像個調皮搗蛋不安份的孩子。

上官婉兒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隨手一找,便在衣櫃裡發現了薛紹曾經披在身上釣魚的白狐大氅。

白狐是很罕見的,這件狐皮大氅其實是用很多狐狸的腋下那一撮白毛,匯集織就而成。奢貴自不必說,有錢也未必買得到。

上官婉兒將它拿了出來,手感異常的柔和舒適。披在身上,隱約能夠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這讓上官婉兒感覺特別的心怡。仿佛,就像是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披上狐裘,上官婉兒重新回到了甲板之上。

天色仍是那麼黑,月亮仿佛更大更圓了。洛水的聲音富有節奏的輕輕拍響,像是一首催眠曲。

上官婉兒來到那天,他和薛紹坐著談事的地方。

「他說,他經常摒退了扈從,任由畫舫順江飄流,然後獨自躺在這塊甲板上睡覺。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上官婉兒慢慢的躺了下去,銀白的月光如同實質一般灑落在身上。她久久的凝視著天空,感覺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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