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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二百一十四,綠二百三十七。」

薛紹眉頭一擰,明顯感覺不可思議。

月奴連忙動手開始數,她一雙手下手極快,已是快到如同幻影,很快將黃豆綠分成了兩攤,然後用小木排子細細數來,居然一粒不差!

「義父大人,寶刀未老!」月奴驚嘆不已。

薛紹神不改色,心中卻是有些震撼——若非親眼所見絕對難以相信,沒有高科技設備作為輔助的古代武者,已經把眼力修煉到了這樣的境界!

「公子,貧僧獻醜了。」

薛紹點了點頭,說道:「大師,你這一手絕技著實令我大開眼界。我想冒昧的問一句——大師當年從軍之時,可曾做過斥侯?」

這話一說出來,吳銘和月奴同時都怔了一怔!

吳銘在薛家已經快有十二年,他這個僧人曾經有過從軍的經歷並不算是什麼機密之事。可是看他們的表情,薛紹知道自己猜對了!

第0164章 折柳約釣

斥侯,電影電視上經常把他們刻畫成往來送信的跑腿龍套。

實際上,斥侯是大軍的眼耳口鼻,是戰場之上千里獨行的暗夜幽靈,是兩軍對壘之間無所不在的致命刺客。

簡言之,斥侯就是冷兵器時代的兵中之王,是現代特種兵的——鼻祖!「公子何以得知,貧僧曾經做過斥侯?」吳銘倒是沒有否認,反倒頗為好奇的看著薛紹。

薛紹略微笑了一笑,說道:「大師的這一手絕技,早已超越了一般武者對眼力的要求。除非是軍隊的斥侯,經常要在極短的時間裡,憑一雙眼睛估算敵軍的人馬數量回報軍情,容不得半分差池。除非是有這種生死攸關的長年累月之歷練,否則,一般的武者再怎麼修煉也達不到大師這樣的境界!」

「公子,行家。」吳銘不以為意的微然一笑,拍了拍手,「月奴,收拾。」

「是。」月奴應了聲開始忙活。

薛紹對這個機鋒不露的光頭大叔與酒肉和尚更感興趣了,說道:「大師何不再露幾手,讓我多開眼界?」

吳銘笑眯眯的眼角露出了幾條魚尾紋,說道:「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一時。公子返家,該是別有要事?」

薛紹見他有意迴避於是也不強求,說道:「我是想取一兩副閻立本的畫作,拿去當作禮物登門拜會裴行儉。」

「裴行儉?……」吳銘沉吟了一聲,對薛紹道:「貧僧願為公子引馬護衛,隨公子前往裴行儉的府中。」

「大師言重了,你我同去便可。」薛紹眨了眨眼睛,「大師,可曾與裴行儉有舊交?」

「貧僧與他素昧平生,只是久仰大名,想親眼一見。」吳銘微笑的對薛紹抱了抱拳,「多謝公子成全。」

「不必客氣。」薛紹知道他是肯定有所隱瞞,也沒追問,只道:「月奴,你去將那一副《蕭翼賺蘭亭圖》和那部兵書一同找來。現在這家裡的大小事物,也就只有你能了如指掌了。」

「是,公子。」月奴受了誇獎欣然的笑了一笑,快步走了。

薛紹看著月奴走遠了的背影,說道:「大師,你有一個好女兒。」

吳銘兩片薄薄的嘴唇略微一挑淡然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薛紹心中略微一動,他雖然在笑但他的微表情告訴我,此刻他的心裡居然很痛苦!

而且不是一般的痛苦!

他究竟有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少時過後月奴將畫作與兵書一併取來打成了一個包袱,薛紹讓她看家,帶上吳銘一同出了門。月奴還有一點悻悻,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公子出行一回,義父怎能搶了我的差事呢?

吳銘一身玄衣騎一匹大黑馬頭戴桐油鬥笠背上了包袱,神形幹練凌厲,就像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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