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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十三老兵血洗張氏五家滿門。
張薛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今天,薛紹的愛妾上官婉兒和張易之,都來了……
東宮的局勢,頓時變得非常微妙,非常緊張。
好在所有人都是見過世面、注重禮儀的人。就算心中殺意早已沸騰,臉上也只有笑容而已。除了給太子妃慶生道賀,別的事情一概不談。
因此,席間的氣氛倒也算融洽。至少表面看來如此。
太子妃韋香兒固然是核心人物。她在太子的陪同之下,不停的接受賓客們敬酒致謝,並非常殷切的一一答謝。
上官婉兒端作席間,靜看韋香兒儀容款款笑語生歡,心中升起無限的鄙夷和同情。
鄙夷是因為,韋香兒實在是一個野心太過巨大,而能力又太過差勁的壞事之主。偏偏她還自以為,文韜武略無所不能。
同情是因為,眼下東宮實弱勢,韋香兒心急想讓太子有所堀起,誰都想拉攏誰都想巴結,這才有了今日武三思、張易之和上官婉兒同場出現的尷尬局面,由此已經不難看出東宮的悲涼處境。但政治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歷來沒有誰真能做到左右逢源都不得罪。所以眼前的尷尬,很容易就會演變為一場不小的災禍,更加容易傷及無辜。
別忘了,上面還有一個女皇!
思及此處,上官婉兒的眼中閃過一道寒意。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韋香兒,若非你今日這般刻意造作,我還一時尋不到機會把東宮推向絕境。若非真正身處絕境,你東宮也不會死心塌地真心與我合作。所以,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別怪我惡毒。上官婉兒不過順勢而為;你韋香兒,才是東宮的掘墓人!
正當這時,韋香兒和太子已經到了上官婉兒的席前。上官婉兒連忙起身敬過了酒,然後眼神示意韋香兒走到一旁,低聲道:「請太子妃更衣。」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太子和旁邊的幾個人聽到。這些人全都視而不見……女子相約上廁所,大老爺們誰敢關注?
韋香兒非但不疑有他,還有那麼一點暗暗欣喜,上官婉兒這是主動要與我親近呀!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韋香兒和上官婉兒一同消失在了宴席之上。
不少人在心中暗暗驚嘆:太子妃,果然膽大妄為作得一手好死!
武三思和張易之的眼中更是精光四射,避席而去私下密議,你們有什麼圖謀?!
其實上官婉兒把韋香兒叫了出來,還真沒打算有什麼特殊的密謀。更衣之後上官婉兒就藉口說不勝酒力有些頭暈,想要找處地方休憩片刻。韋香兒身為東主又有意結交,便留了下來陪上官婉兒在庭院之中坐下,僅僅聊了一番家長里短的閒話。
但韋香兒畢竟惦念著滿堂賓客,坐了片刻之後便請上官婉兒一同回去,上官婉兒卻說頭更暈了,只想一個人留在這裡歇息。韋香兒左右為難,只好硬著頭皮陪在此處,和上官婉兒繼續閒聊。
過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連太子李顯都覺得太子妃去得太久實在有失禮數,於是派他的嫡長子李重潤前來尋人。
李重潤就是李顯和韋太子妃唯一的親生兒子,也是高宗皇帝和武則天的嫡長孫。他的降世曾令高宗李治欣喜萬分,破格封他為皇太孫。後來李重潤隨父母一同被流放廬陵,回歸之後剛剛被封為邵王。
李重潤很容易就在殿後的庭院之中,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和上官婉兒,上前委婉勸請自己的母親回到宴會之中。
韋香兒總算是遇到了救星,上官婉兒也不再強留於他,反倒請住了邵王李重潤,說想拜讀一下邵王最近的詩作。
眾所周知上官婉兒才情非凡詩文出眾,尤其善長品評詩文,「稱量天下士」。邵王李重潤剛好就是一個比較典型的大唐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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