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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兒子痛哭,太平公主心裡可不好受,她連忙走過去要勸。
薛紹卻一手將她攔住,大步走上了前。
陳仙兒一見薛紹走來當下驚訝,連忙彎下身來對薛麟玉說了一聲,「你爹來了!」
薛麟玉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馬上鬆開了吳銘從地上一爬而起,手忙腳亂的擦鼻涕抹淚然後站得標標直直,對薛紹彎腰拱手作揖,「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薛紹走過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薛麟玉眼睛都不敢亂挪一下,規規矩矩的站著。
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心說世子深知他的父親最討厭男人哭鼻子,看來他還是很有怕主。
「吳大師和你弟弟定國去往少林是為修行,又不是生離死別,你號什麼號?」薛紹聲音不大語氣也不重,但很有威嚴。
「是,孩兒知錯了……」薛麟玉連忙認錯。
太平公主在旁邊捏了一把冷汗,就怕薛紹動手抽打兒子。
「回去先把你那張大花臉洗洗乾淨,然後將《論語·學而》篇抄寫一百遍。挑其中寫得最好的一篇裝裱起來送給吳大師,作為留念之禮。」薛紹說道,「大男人重情重義不是壞事,但不要徒流於表面。你若當真珍惜吳大師,以後就好好的練武,並用你這一身武功干點正事,別一味沉迷於走馬射箭打獵玩樂。」
「孩兒遵命……」
「去吧!」
太平公主連忙要上前,薛紹將她攔住,「你別動!」
於是薛麟玉的文課老師將他帶了下去。
太平公主苦笑,小聲道:「你為何攔住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準備要找人替他抄寫《論語·學而》篇了嗎?你這做娘的就叫告訴他作弊,也不學好!」薛紹冷冷道,「倘若寵溺太過,小心慈母敗兒!」
「我哪有……」太平公主被當著很多人的面這樣訓斥感覺挺沒有面子,小聲道,「你少說兩句。」
薛紹想了一想,說道:「我這些年來我時常離家遠征在外,沒有太多時間管教兒子,倒也不能全怪你。以後我離家的日子少了,這小子我得好好的管一管。十來歲的孩子最是叛逆,可不能學壞了。」
太平公主連忙將薛紹拉到了一旁,小聲道:「管教歸管教,但有一件事情你千萬別忽略了。」
「何事?」
太平公主說道:「麟玉漸漸長大,也開始交朋處友了。我發現他和皇嗣的長子李成器特別的投緣,有事沒事他就叫我帶他進宮,去找皇孫在一起切磋音律和繪畫。麟玉原本對這些不是太感興趣,現在受了成器的影響,他也開始認真學習了。」
「皇孫」是李成器現在的封號,與他父親「皇嗣」的身份保持一致。
薛紹哪裡不知道太平公主的言外之意,雖說國家大事不能全由私人交情來決定,但私人交情也能轉化為一股不可忽視的政治力量。太平公主是在提醒薛紹,不妨在選擇「擁立儲君」的時候,能夠替兒子的將來多作考慮。
尋思了片刻,薛紹問道:「麟玉和皇嗣的第三子李隆基的關係,如何?」
「李隆基?」太平公主愣了一愣,說道,「我娘下令,已經將他這個庶出的皇子,過繼給我已故的長兄、孝敬皇帝李弘為嗣。他並不打眼,你怎會突然問起呢?」
「隨口一問。」薛紹淡然道,「麟玉年紀也不小了,有些行為要對他進行規勸和約束。現在正是立儲之爭的白熱化時期,讓他暫時不要再與李成器過多接觸。免得讓外人誤以為,我們在放出什麼特殊訊號。」
「有道理。我會約束他的。」太平公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旁人,小聲道,「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更希望誰能正得儲位?」
薛紹沉吟了片刻,「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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