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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身後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冷冰冰的刀劍一樣,緊緊的抵在自己的脊背上。

她更加感覺,今日之神皇,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會抱著她哄她睡覺的母親。

淚花漸漸模糊了眼眶。

她的步姿依舊雍容款款,但她的神情已是失魂落魄。

她在淺淺的低吟……

「神皇是神皇,母親是母親。」

「她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

……

回到家中,太平公主神態如常,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虞紅葉即將生產,薛顗和薛緒兩家人上以及官婉兒與鄭夫人都在。太平公主已經學會了薛紹的某項技能,絕對不將外面的不良情緒帶回家中,尤其是在過年這樣特殊的日子裡。

但是細心的上官婉兒已經從太平公主不經意表露的細節當中,看出了蛛絲馬跡。她瞅了個空將太平公主請到一旁,問她今日入宮面聖,是否遇挫了?

太平公主點了點頭。

「有個人,我們之前大概都忽略了。」上官婉兒說道,「但他,卻是至關重要。」

太平公主略一醒神,「誰?」

「論弓仁。」上官婉兒說道,「至從歸降大周之後,論弓仁官居要害與李多祚等同,但他身份特殊從來不與任何人結交。」

太平公主眼睛一亮,「但他卻是汾陰薛氏的女婿。」

上官婉兒神秘一笑,「還是月奴同父異母的,哥哥!」

「你怎麼知道的?」太平公主驚奇問道。

「沒有不漏風的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沒有公然傳開。」上官婉兒說道,「據聞,論弓仁正在私下找人打聽此事。他不敢跑到太平公主府來詢問,卻曾經幾次上過嵩山。」

「嵩山少林寺?他是去找吳銘?」太平公主很驚訝。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但吳銘一定不會告訴他實情。」

「看來,論弓仁挺在意這件事情。」太平公主說道。

上官婉兒道:「他已經背景離鄉沒有了家國,更加沒有了親人。他的孤獨旁人難於體會,他對親人的渴望也一定會超乎我們的想像。」

太平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我們,這是要利用他嗎?」

「這不是利用。從根本上講,他就是和我們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上官婉兒說道,「千騎是難於指望了,羽林衛將是我們重點爭取的對象。但是羽林衛已經一分為二,分別由李多祚和論弓仁統率。李多祚和夫君的關係十分密切眼下被盯得太緊,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要被貶廢。因此,我們有必要提前爭取到論弓仁的支持。」

太平公主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薛郎在就好了。眼下所有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

上官婉兒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

「言之有理。」太平公主提起了精神,「我們必須,爭取到論弓仁!」

……

河隴牧馬監。

剛過完春節,薛紹就來到在這裡。成千上萬的駿馬在眼前奔騰而過,他的臉上有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唐休璟指著前方的一個馬群說道:「薛帥,那一片就是你上前從吐蕃剿獲而來的戰馬,成色極佳啊!」

「可惜多半都是閹馬。」薛紹說道,「不然的話,我中原的騎兵從此都不用為戰馬發愁了。」

「雖是閹馬,但它們至少還可以服役十年以上。」唐休璟的話,頗懷深意。

薛紹會意的微微一笑,「十年的時間,的確是可以干成很多的事情了。」

「十萬鐵騎,十年的時間。」唐休璟補充了一下,再道,「薛帥,河隴的百姓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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